这五皇子倒也聪明,反应也挺快,刚才还在帮着张庆作伪证,口口声声的说他一直在府中,转眼间就改口了。
而且还巧妙的提示张庆,想让他说是被人买通要来陷害自己的。
慕容楚自然不肯放过他,哼道:“五皇兄方才不是还作证,张庆未曾离府么?”
慕容夏说道:“我……哼,府中下人那么多,他们的事情,我向来不太注意,我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作假,便以为他未曾离府罢了。我也是受了他的蒙蔽。”
慕容楚说道:“以为?就凭皇兄以为,就可以在父皇面前,帮张庆作伪证?再说了,五皇子府的下人是多,可张庆也算不得普通的下人。
他乃是五皇子府的典军,是有品级在的,他离府二十余天,五皇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军,若是无人指使,如何敢做出截杀王爷这样的事情?
五皇兄,你作何解释?”
慕容夏有些恼怒,说道:“我解释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就算我对府中下人管理不当,有人外出我未能及时发现,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我派出去的。
他出去到底做了什么,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说完之后还又踹了张庆一脚:“狗奴才,还不快说,你出去做什么了,是谁指使的?”
皇帝阴沉着脸不说话,慕容楚也是皱皱眉,没有切实的证据,确实不好定五皇子的罪。
疑罪从无,更何况他是皇子,张庆虽然是五皇子府的人,但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五皇子派出去的,那五皇子最多也就是一个管理不严的罪名,算不得什么大事。
慕容楚看着张庆喝道:“张庆,事到如今,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非得把你交到司镜门,让司镜门的人来审问你吗?”
司镜门那种地方,有去无回,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犯人进去,保管生不如死。
张庆哆嗦了一下,说道:“下官其实是听说江湖上出现了几本奇书,能让人达到宗师境。
下官也是醉心武功,想要获得无上神功,这才前往江湖走了一遭,希望可以获得那几本奇书。”
白一弦此时问道:“既然你只是去江湖上争夺奇书,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先前为何不敢承认,却要撒谎你一直在皇子府未曾外出呢?”
张庆说道:“下官是朝廷命官,却参与江湖之事,怕受到责罚,所以才不敢承认。”
这个理由听上去倒是合理,慕容楚哼道:“那你带人截杀本王,你作何解释?”
张庆别看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一旦承认那就是死罪,于是装傻道:“下官不明白七皇子在说什么。”
慕容楚说道:“照你的意思,本王堂堂亲王,是冤枉你一个小小典军了?”
张庆说道:“俺也不明白,锦王殿下为何一定要冤枉俺这么一个粗人。”
慕容楚怒道:“大胆,你截杀本王,乃是本王亲眼所见,由不得你抵赖。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大刑伺候你才肯说实话了。”
慕容夏说道:“七皇弟莫非是想屈打成招?”
慕容楚说道:“何谓屈打成招?他截杀本王,本就是事实,本王不过是用些刑罚,让他说出是谁指使罢了。
莫非五皇兄这也要阻拦?难道是因为心虚,怕司镜门审出些什么吗?”
白一弦说道:“皇上,微臣作证,当日截杀锦王和微臣的,正是这张庆。微臣建议,将他打入司镜门,让严大人来审问。
另外,锦王殿下还曾给皇上写了密信,奏明详细经过,皇上既然未收到,那就说明有人将密信截下了。
连给皇上的密信都敢截下,此人可谓是胆大包天,而且,非身份尊贵不能做到。
微臣认为,截下密信的人,必然就是指使张庆去截杀锦王殿下的人,否则他根本没必要冒如此大风险。
皇上不妨从这方面入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就按白卿说的办理,将张庆打入司镜门,着司镜门调查截住密信一事。”
他最后看了看白一弦,说道:“白卿便从旁协助吧。”
白一弦说道:“是,微臣遵旨。”
然后他又说道:“皇上,五皇子在此案中毕竟有嫌疑,而且未免有人从中作梗,五皇子这边……”
慕容夏怒道:“白一弦,你什么意思?”慕容夏简直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存着拉拢白一弦的心思,放过他那么多次了。
还不如一早就杀了,也省的他帮着老七来对付自己。
皇帝说道:“着五皇子慕容夏,禁于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明宫是皇宫中的一处宫殿,皇帝这是在软禁他。
慕容夏当时就急了:“父皇三思,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说道:“既是冤枉,那自然不怕人查,若是查出来与你无干,自会放你出来。”
慕容夏说道:“可万一有人看儿臣不顺眼,故意借这件事来陷害儿臣又该如何?儿臣若不在外面盯着,被人做了手脚,那儿臣岂不冤枉?”
皇帝说道:“此事交由严青来查,严卿公正严明,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朕相信严青,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帝刚要让人将五皇子和张庆分别带下去,此时却有宫人来报,说是二皇子求见。
这让御书房的众人心中都有些惊讶,包括皇帝在内。
这二皇子不受宠,虽然大皇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