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杜衡午休完之后,就带着柳儿去了二婶婶的院子。
杜衡去的时候,林惠正在做针线,这是她去外面揽的活,如今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能只靠吃老本。
“衡儿来了啊。”
“婶婶安好。”
“好,快进来吧。你慕青哥哥正好不在,虎子又在睡觉,我一个人正闷得慌呢。”
“慕青哥哥是去了哪里?”
“去书院了呗!”林惠完,紧跟着叹了一口气,脸上看上去有几分愁绪。
杜衡知道,慕青在来到京城之后就去参了军,试想他好不容易考中了秀才,但是现在却要放弃前程,出去搏命,那个做母亲的能忍心呢?看来这其中的经过,并不想书中一笔带过的那样简单。
“好了,不说他了,衡儿来找婶婶所为何事呀?”
“衡儿想请婶婶教教我做衣服。”
“如此,你可是找对人了。”
“我就知道婶婶人美心美手也巧。”
“臭丫头!”林惠笑骂道。
说罢,林惠就教着杜衡做起来。这做衣服,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如果单说裁布做衣的话,一天一件衣服是绰绰有余,但如果要说是再加上刺绣等工艺,那时间可就长了。杜衡对那些细致的活有些望而却步,她还是先跟着林惠学会怎么做衣服,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吧,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每天穿得跟个鸡冠花似的。
杜衡聪明,一学就会,做衣服大致的步骤她已经掌握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针脚等细节问题了。对此,杜衡成就感十足。
“衡儿的手比婶婶的还要巧,这以后要是谁能娶到衡儿,定时那人的福气!”林惠笑着打趣。
“婶婶说的是什么,衡儿还小,衡儿可不懂。”
“鬼精灵!”
“娘~”小致远揉着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醒了?”
“嗯。”
林惠说着把小致远揽了过来,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读书学习要讲究作息规律,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你哥一不在,你就没个数是不是?”
“孩儿一时之间忘了时间了。”小致远乖乖受教。
“好了,以后可不能如此。”
“知道了,娘~”
“嗯,快,问你衡儿姐姐好。”
杜致远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杜衡恐怖的装扮,当下连连摇头,连头都不肯向杜衡的方向转,他早就看到杜衡在这里。
杜衡当然知道这个小家伙这个样子是为哪般,于是不待林惠说话,当即把杜致远的身子转过来,装出大老虎的声音。
杜致远头微微往后一仰,看清了此时跟自己玩闹的杜衡,吐出一小口的气。
“你为什么一天一个样呢?”杜致远天真烂漫地问道。明明一开始凶得要死,而后巴巴儿地赶来道歉;明明丑的要死,现下看来,勉勉强强倒算是还可以。
“你猜?”杜衡逗他。
杜致远摇摇头,跟林惠说了一声,去书房读书去了。
“致远小小年纪,读书就这么用功。”杜衡对林惠说道。
“随了他爹。”说罢,林惠的笑容就有些淡了,眼神也落寞起来。
“婶婶,二叔知道您这样会不放心的。”杜衡柔声安慰道。
“他哪会不安心,我看就他最安心!”言语中不乏对丈夫抛下妻儿的埋怨。
“婶婶,是衡儿惹您伤心了。”杜衡愧疚地说着。
“好了,这是哪里的话!来,婶婶继续教你做衣服。”
能够转移注意力是好的,于是杜衡马上继续认真地学了起来,插科打诨地问了好多个问题。
“婶婶,致远的小字叫虎子?”
“对,你也别致远致远地叫了,叫他虎子就行,他从小到大,还没有怎么被人叫过致远呢。”
“好!”杜衡从善如流,“那慕青哥哥呢?他有小字吗?”
......杜衡难得的在林惠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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