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什么,您,我听着!”杜衡被初一安放在座位上,倒是没有什么反抗,只是在这里不咸不淡地着话。
初一忽略杜衡不伦不类的辞,开口道:“姐,初一承认刚刚的态度不对,但是初一对自己的话不后悔。”
“哦?”杜衡听初一这么,转身看着初一,问道:“替你们将军感到不平?”
“是!”初一不假思索地道。
杜衡点头,表示明白,又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那是心悦你你们将军?”
初一一听,瞪大眼睛看着杜衡,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初一双腿一跪,抱拳道:“奴婢绝无此心!”
“初一,你失态了。”杜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
初一一听,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方寸大乱起来,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手脚。
杜衡见初一这个样子,方才放下了自己刚刚摆起来的架子。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对你们发难吗?”杜衡边着,边把初一扶了起来。
初一摇头,表示不解。
“你不会认为什么主子发脾气经地义吧?”
“姐做事,一定是自有道理,是奴婢们的错,有欺主之嫌。”
“初一,你知道,那是之后,我的是之前。”
初一听后,眼神游离,一时之间,没有答话。
“你们虽是被送来给我当什么所谓的丫鬟的,但是你们毕竟并不是什么丫鬟。仆人可能有奴性,但是你们没有,因为你们之前学的,甚至是被灌输的与之大相径庭。你们有自己的思想,对事情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而你们所站的高度,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仆人们所能够企及的。但是,初一,你却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拿出一副丫鬟的姿态来应付我!”
“姐,我......”
杜衡抬手打断初一,继续道:“在你看来,我难道就真的那么好糊弄?在你看来,我完全是能被你这种顺服的状态轻易打发和糊弄过去?你对我明明有了意见,甚至是不受控制地发作了出来,却还想着跪一跪就相安了事?”
“所以姐就借此发难,因为您知道,要是按照您往常的作态,初一并不会坦陈心意,所以您是在使计激奴婢?”
杜衡撑着下巴,听着初一的辞,边不住地点着头。
“初一姐姐觉得我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杜衡没有回答初一的话,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姐在这个府里的身份尴尬,与那些寻常高门大户姐过的日子比起来,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嗯,所以你觉得我会适合做主子吗?我会以一个主子的心态去看待下人,对待你们吗?”
“不会!所以姐从来没有因为初一之前的态度不敬而生气,您生气是因为您认为奴婢糊弄了您。”
“难道不是吗?”
杜衡理所当然地问道,而初一尽管想否认,但是事实告诉她,她否认不了,在她这个姐面前,也无从否认。她将问题看得太通透了,看待问题,哪怕是与自己有关的,也有一份旁观者的通透。
但是,尽管如此,她的面上却有着一种得过且过、甚至是打着哈哈的随意。而初一之前也真的觉得杜衡是随意、没有原则,不讲章法。这与她们在军队里过得生活完全不一样,军队里纪律森严,而杜衡对她们却可以是近乎没有任何要求,她们在杜衡这里是一副放养的状态,甚至还会放下架子来给她们做饭吃。,
初一之前以为杜衡是因为之前的生活所迫,无礼仪,无尊卑完全是在她身份不正,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所致。但是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杜衡为人处世的一种态度,无关身份、无关遭遇。
现在初一知道了,她们不应该就此去断定杜衡,并以此来调整对杜衡的态度,不能拿一个对待主子的态度去对待杜衡。
这一点,杜衡之前就曾经告诉过她们,她们一开始并不放在心上,只当是她习惯了这种没有尊卑的生活。而如今看来,杜衡其实是在提醒她们,不要那对着主子的态度去对待她们,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以一副主子的态度去看待她们。
这样的杜衡,实在是太过通透。也恐怕,这才是杜衡的本质,是她的真实面目。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有着和慕青将军一样的犀利,让人与之对峙,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不同的是,自己呈现出来的是大而泛泛的东西,但是杜衡却能够直指问题症结,让自己根本就无处藏之,避无可避。这种行事态度,初一只在慕青将军身上感受过,但是杜衡显然更狡猾,将其掩盖在和善的面目之下,因此才会让人更加放松警惕,轻而易举地露出破绽来,然后杜衡借此,一举拿下。
初一想到这里,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慕青和杜衡这么一冷一热两个人会在一起,也明白了为什么慕青将军在杜衡面前会这么不同。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平等的相处模式。她到底,还是不够格......
“怎么,想明白了?”杜衡加你初一陷入思考,也并没有打断,耐心地等着初一想明白。
杜衡知道,她们其实并么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驯服,因此她也做好了准备,去付出更大更多的心力去策反她们。嬷嬷们还好,挺多是感情用事,知道护短,但是这两个丫头,明显就是一把双刃剑,越是沉静温顺,就越攻克。
“明白了!”初一直视着杜衡道。
此时初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不在把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