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二人商定之后,婚事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慕青第二就亲自来提亲,而杜衡一回去,也就张罗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而后准备着成亲的东西来。
“何时准备成亲?”书房里,杜守敬问着慕青。
这几,他抱病在家,眼看着这朝中局势波动,皇帝整顿吏治,官员变动非常的大。
“腊月十八。”
“这不是还有不到二十?”杜守敬闻言,不由得侧目看向慕青。
最近几年建立起来的政治网络,皆被皇帝打的个七零八落。这着实不由得让他好好思虑一番。
这朝局之中,大家结交的是什么,众人都心知肚明。友谊?多么可笑和幼稚的东西,人们头上顶着的官职,才是他们看中的东西。
这次皇帝提拔上来的都是些硬骨头,而他呢,此时的官职也是岌岌可危,由不得他不想一些退路。
想到这里,杜守敬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慕青身上。
皇帝提拔上来的这些人,大都是没有根基、看起来没有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的人。这保不准就是在为谁铺路呢,大家看好的五皇子,人脉、威望、势力皆是不凡,能与其抗争的,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因此,皇帝根本就用不着为他培植什么势力,唯一可能的就是这次出征归来,炙手可热的七皇子了。而慕青,更是好巧不巧地归附于七皇子。这,不由得他不好好思虑一番。
“商量好了?”
“是。”
“好,那便自行去操办吧,其它诸多细节,你们自行决定就好,不回来知会与我。”
“是,大伯。”
“但是,有一事,你还需多多费心。”
“大伯但无妨。”
杜守敬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大妞这丫头从就倔,我是负了她娘,她恨我,我自是没有二话的。但是这毕竟血浓于水,衡儿如今也已成人,该懂事了。”
“大伯放心,慕青自会好好劝衡儿。衡儿心智早熟,许多道理,其实是明白的。”
“呵,心里明白,但你看看他干的那些事儿,倔!”
慕青闻言,站在原地,不做声。
杜守敬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重了,于是轻咳一声,道:“往事不必再提,日后多带衡儿回来看看才是。”
“大伯放心,这是自然。”
“嗯,此后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致远年纪还,杜衡是我的长女,你之于我,与长子无异。”
“慕青定会视大伯为生身父亲!”
“好了,都是自家人,客套话不必多。只是有一事,我需问你。”
“大伯请。”
“如今虽是四海皆平,但是有战功的将士,自是不会久居于城都之内,日后你将何去何从?圣上有指示了吗?”
“还未曾。”
“如此啊,好,那此时日后再,我有不少同僚,许多都是随同驻守边境,倒是可以互相照拂。待你的调动下来,再其他吧。”
“是,大伯。”
“嗯,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权当是杜衡出嫁之前的团圆饭吧。”
慕青应了一声,而后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甫一出来,慕青的脸便沉定了下来。
他这大伯,未来的岳父,到底是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他若是想把他拉拢到他的政治网之中,无非是想丰满他的政治羽翼。
只是,以他这岳父的左右逢源的处事作风来看,定不会只满足于此。
而他自是也不会如此做,一来施展不开手脚,二来必将为圣上猜疑。更何况,自大圣朝开国以来,武将驻守边疆,其中必会跟着一个监察御史,好听一点是文武并治,其实何尝不是多方致衡。杜守敬打的却是文武联手的主意,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慕青沉抒了一口气,抬步向杜衡的院子走去。
“堂哥!”
“嫣然堂妹。”
“堂哥,你真的要和杜衡成亲了吗?”杜嫣然扭着手帕问道。
慕青皱眉,开口道:“自是当然。”
“是因为叔父的缘故?”
慕青乍一听,没有想明白杜嫣然口中的叔父指的是谁,待到想明白之后,心中不由得十分好笑。
能从她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倒真是奇事一桩。
“堂妹此话何意?”
杜嫣然听了之后,面露挣扎,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开口道:“杜衡,杜衡她言行无状,前几日更是在圣人面前百般出丑,嫣然以为,杜衡不是良配!”
慕青听完,目露冷光,开口道:“那依堂妹所言,我是不该娶杜衡了?”
慕青压低的声音,隐隐透露着威压,杜嫣然心中一跳,不由得马上开口解释道:“嫣然只是觉得杜衡与表哥实在不是良配,嫣然是为表哥着想。”
“如此,倒是堂妹多虑了,寒气冷,堂妹还是回去吧。”着,慕青抬脚就要走。
“表哥暂且留步!”
“还有何事?”
“我,我还知道杜衡私下顾弄商贾之事,这实在是为人所不耻!”
“谁人告诉你的?”慕青闻言,沉声问道,也不急着要走了。
“是,是依然,依然的,依然偶然见过,堂哥暂且稍等!”
着,杜嫣然便从一旁的灌木丛里,把杜依然给揪了出来。
“依然,你且告诉堂哥,是与不是?”
杜依然有些惧怕地看着慕青,完全不敢开口。
“你与她的?”慕青问道。
“怎,怎么可能?”杜依然信誓旦旦地着,但是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