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给我跪下”这四个字,任恒星又是一怔,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沙上的母亲张楠。
“妈,你……你说什么?”任恒星满脸苦涩地问道。
“我说,让你跪下!跪下!跪下!你听懂了吗?你会跪吗?”
张楠大声说着,一双满含怒意的杏眼狠狠地瞪着任恒星,那怒意简直是铺天盖地。
“妈,你让我跪下……好,我跪下。”
任恒星纠结了几秒后,苦涩地说着,扑通一声,真的就双膝重重跪倒在张楠的面前。他的胸口,距离张楠那纯白如雪的高跟鞋只有二十几公分的距离。
在重重跪倒的这一刻,任恒星心中一段不愿记起的往事,一下涌上心头。
记得第一次跪在妈妈张楠面前,还是将近十年之前,自己十五岁上初三的那年。那年的夏天,任恒星和几位交好的初中同学小醉了一把,本来和同学们说好了,要趁着酒兴去湖里划船的,结果张楠却亲自找到他,让他回家复习功课,这让他非常扫兴
,当时顶撞了张楠两句,却被张楠一个耳光猛抽了过来。挨了耳光后,任恒星不但没有服软,仗着酒劲儿反而更强硬了,当着同学们的面就顶撞张楠,说张楠根本没把自己当亲儿子看,每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对自己大呼小叫,
更多的是呵斥责骂,自己都15岁了,却一点男孩子该有的面子都没有,在同学们面前显得很另类……
就是这么一番话,让张楠暴怒之下,又一个耳光抽过来,打得任恒星鼻血都出来了,要不是司机孙叔叔拉着,任恒星恐怕真会被打得皮开肉绽。而回到家后,这事儿也没有罢休,张楠让他在家面壁思过七天,每天要跪在墙壁前思过7个小时,要思够49小时后,才可以写检讨,这份检讨的字数也要在3ooo字以上,
并且还要单独写份保证书。
那噩梦般的七天,任恒星不但跪得双膝软,导致事后长达两个月行走困难,而且一周就瘦了5斤!
对一位正在长身体的初中生来说,一周瘦五斤,和那些闲得蛋疼的富婆一周瘦五斤相比,完全是两码事。红狐酒
“前几天,我委托大角虫侦探社的社长蚂蚱,让他帮我调查一下杜金山,并且……我雇了江湖上一个外号叫暴君的人,让他的徒弟帮我报复苏纯莺……”
接下来,任恒星就把之前自己办的那些事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倒是很想撒个谎遮掩一下,可惜面对张楠这个女皇般的存在,实在不敢撒一个字的谎。“这么说,眼下暴君的两位徒弟跳涧虎和双尾蝎,虽然他俩已经被杜金山消灭了,但他们企图伤害杜金山的两位女友,并给杜金山造成了巨大损失,这笔血债,也算是有你
的一份儿?”
张楠抽着烟,冷冷地问道。
“这个……算是吧。”任恒星只好点头承认。
说起来,暴君的报复行为,确实和他任恒星有关,如果当初他不找暴君对付杜金山的话,哪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大事件生?
所以,祸乱的源头还是在他任恒星身上,这笔账是没得赖的。
承认了这一点后,任恒星就看着张楠的脸色,真希望她赶紧晕过去,别再用这么冷厉的目光盯着自己了。
“很好!任恒星,我的独生子,我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好儿子,你真是很好啊!”
张楠吐出一口烟来,将那很长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缓缓地向前探一探身子,突然猛一扬手。
啪!
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任恒星的脸颊上,这个耳光抽得够狠,任恒星的眼前金星乱冒,连张楠的手都一阵阵生疼。
“儿子,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张楠的身子就这样向前探着,鼻子都快要抵到任恒星的鼻子了。
“妈,因为我犯了错,我该打!”任恒星一脸惭愧地说道,心中的怒火却已经烧红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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