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潮生还好意思说这种情况几年未曾见过,以杜金山看,怕是十几年或者从来都没见过吧。
要说这其中没鬼,杜金山打死都不会相信。
看冯潮生一副得逞就要耍狠的样子,就知道,他故意套路卫竹竿,选择在今天让他倾家荡产。
“这一局,除了卫竹竿和宋大傻,大伙儿都赢了。可喜可贺啊!”冯潮生笑眯眯地向众人拱手道喜,无视卫竹竿雪白的脸,摇摇欲坠的身体,开始算账分账。果不其然,衣着光鲜的那小子分的最多,他身边站的人次之。
杜金山眼睛一瞟,大致猜到,这几个人定是冯潮生一早串通好的。等下,这些钱绝大部分要入他的腰包。这就是他抽老千的目的所在。
“卫竹竿,算下来,你的药房和绸缎庄都归我,还欠下一百两银子呢。虽然你入我长胜赌坊不过五六次,但规矩你想必都了解。我这里准许有资产的人立字据借款,规定期限连本带利还上就行。还不上,资产自然属于我长胜赌坊。可是,你如今可算是一无所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可要尽快归还呀。看在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三天之后,把银子交予我手之后,咱就算两清了。”
卧槽,真是够绝!杜金山不是亲眼所见,都不信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简直是把人往马里亚纳海沟里埋呀。毫无良心可言。
李昂孙磊等人都是一脸义愤,觉得这姓冯的忒不是东西,不把人整死不罢休的节奏。
吴司文更是满脸通红,拳头紧握,陷在以前被坑的回忆里出不来。对这位竹竿兄弟的遭遇最为感同身受。
汤二麻子一时间也怔住了,甚至忘了女儿的病情。眼睛看看冯潮生,被他阴狠的面目吓到,又转过视线,去瞧卫竹竿,联系自己之前的遭遇,对这个倒霉蛋深感同情。同时,更坚信一点,赌,碰不得!
“我……我没输!我也不走!冯爷,你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翻盘,把银子还上的。”卫竹竿突然伸手抓住冯潮生的肩膀,激动道。
杜金山等人顿时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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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人就算怕他,也不会因此不再进长胜赌坊的大门。
因为赌对他们的诱惑太大,大到可以忽略很多事。他凶不凶狠不狠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表面看,他是个讲规矩的人。只要不管输赢,甭跟他撒泼耍赖就好。
“老大!那人都在翻白眼了,你不救?”李昂跟齐石白一左一右站着,其他四人在身后,都眼巴巴地盯着杜金山。
“算了,你不救我救!”李昂说着,就要上前。
杜金山一把把他拽回来。
随后开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冯爷!和气才能生财嘛!”
冯潮生冷不防听杜金山说话,居然打了个激灵。
眼看卫竹竿真要不行了。索性就坡下驴,将人扔在地上。
他看着杜金山,冷笑不已,“王兄弟,你今日是专门来与我作对的吧?”
杜金山一脸不解,“哦?何以见得?我分明一直在为冯爷你着想啊。蟓峨城的律法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果失手杀死他,这么多人见证着,你有办法在上官大人那里脱罪吗?”
冯潮生听这话,不由得出一声嗤笑,心说,到底游历多年,未经世事,思维如此之简单,与他的本领很不相配呢。难道,还用我教你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即便你一个人去告,没有证据,上官飞鹤难道以你片面之词,来定我的罪?
“呵呵,王兄弟宅心仁厚,我冯某佩服得紧。不过,此人没有赌品,输了不认便罢,一再撒泼闹事,还向我泼脏水,污蔑我出千,你该明白,一个赌坊的立足之本是什么?便是信誉二字。他欠我银子在先,毁谤侮辱我在后。这样的人,王兄弟,你要我如何放过?”冯潮生话说的字字铿锵。
“是你!就是你!我以我命誓,必定是你出千害我,计划好了要谋夺我的财产!”卫竹竿突然诈尸了似的,梗着脖子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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