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从洞顶划空而下,滴在金砖地面上,滴答作响。
“怎么样?”
黑衣人里,低沉声音指了指身后的祭坛,道:
“慕容安平那老儿的头,割起来,还挺顺手的吧?”
灰衣人一愕。
他擦了擦眼睛,再往祭坛上一看。
灯火下,那些人头里有一个面容肃穆、双眼紧闭,脸上满是红疮。
正是慕容安平,独孤泰。
“那慕容老儿,他之前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低沉声音笑着,对黑袍身影道:
“眼下都到这个份上了,就不必再装了吧,晋王爷?”
寂静。
石道上,黑袍身影的身上,响起了一个声音:
“孟统军,您终于舍得,从那大营里挪出来了。
哦不对,不是孟统军,应该是阿史那-万钧,阿史那统军才对。”
那声音怪怪的,像是个少年,可又带了些邪气。
低沉声音一笑:
“别人也就算了,您的事还来了信,咱再忙,能不出来吗?“
他一掀头套,露出了那张胡子拉茬,痞子一样的脸。
正是孟凉。
“想不到……”
孟凉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当年,你们薛家竟然在地底下,费了那么大的功夫。
我就嘛,那薛举在陇右搜刮了这么多的珍宝甲仗,都去哪儿了。
果然都藏这儿来了。
你们薛家,这是未雨绸缪啊。万一哪败了,还可以凭这些东西,东山再起。
好,很好。
那我们几个,今晚也就不枉此行了,嘿嘿……”
孟凉笑了笑,凝视着黑袍身躯:
“吧,晋王爷,你是怎么猜到那阿史那-万钧,就是我孟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