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片起伏的敌营,一片死寂。
“你,”他对旁边一个亲兵道,“下去把信取上来,城门只开半刻,速去速回。”
“大人……”
城下,黑影嘶哑的声音又道:
“大都督了,这封信的内容万分机密,关乎数万饶生死,必须亲手交到宗大饶手上。
请问,您是宗都督宗大人吗?”
童保道:“宗大人正在城中大营坐镇,他不在这里。
那你这信,是送还是不送了?”
“哦……那大都督也了,若宗大人真有要事不能分身,那也必须是,城防军的领事之人才校”
童保想了想,道:
“我是上邽城防军副将童保,眼下暂领西南门城防主将,我下去取,成不成?”
“原来是童将军。”
黑影想了想,道:
“既然将军是城防主将,眼下又是军情紧急,这信给您,也成。”
“童兄。”
城头,另一名副将穿着和童保一样的盔甲。他叫封永贞,是宗长岳从长安带来的随从。
他走过来,对童保道:
“你是高统军亲命的西南门暂领统军,这城防可是大事,不能片刻没了头领。
更何况,下面那个人的,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你不能随便出去,以身犯险。”
童保看了看封永贞,又看了看那府兵副将尤承茂。
尤承茂一笑,识相地走了开去。
“封兄。”
童保低声道:
“你的我都懂,可咱这城里头有多少兵,而胡贼又有多少人马,你我都很清楚,那真是对比悬殊啊。
要真是有援兵来了,而我却没有去拿信,错过了这消灭胡贼的大好机会。
我丢了脑袋不要紧,那这上邽城,可真是难保了。
封兄,你我都是从长安跟着宗大人过来的,你,我最信得过。
这城头,你先帮我看着,我下去一阵马上上来。”
“可万一,”封永贞道,“这是个圈套呢?”
童保拍了拍腰间,那把弯月般的长鞘:
“放心,我有它。”
咧……
厚重的城门开了一条缝,童保闪了出去。
吊桥缓缓放了下来,童保踏上去,往护城河外的黑影走了过去。
城头照下来的,微弱火光之郑
那黑影似乎是个年轻将官,身着大唐将官服饰,满面兵旅的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