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引来文人骚客、趋之若鹜,成就了青玉院今的名声。
你倒好,把一切功劳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真是恬不知耻。
到底,你为什么不敢把她们接到身边,连给多点扶持都不敢?
还是因为你怕。
你怕,这复仇的人会盯上潇湘亭,盯上章姑姑,从而顺藤摸瓜,就会查到当年逼宫的人里有你。
所以,你非常的谨慎。
你对章姑姑她们所谓的救济,只不过是良心实在过不去,偶尔的一点施舍罢了。
你还你冒杀头的风险,做了逆贼,都是为了救她们母女。
笑话,你根本是为了你自己。
你知道,先皇已经知道你和皇后私通的事。先皇要是不死,必然会杀了你。
而且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更大的私心——镇国玉印!”
侯良景彻底愣住了,不出话来。
“好啦晋王爷,”孟凉道,“我和侯掌柜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我还是知道的。
到底啊,他就是舍不得侯家那单传几代的家业,心过头罢了。
他这个人啊,没你得那么复杂。”
“他没那么复杂?“
黑袍身影道:
“孟统军,想不到你一世狡猾,终究还是让人给骗了。
我问你,当年秦蓄上,你们醒来的时候,先皇仁越的尸身上,是不是没了头?
你可知道,那个头是让谁给割走了,又拿去做什么了么?!
呼……
洞里,阴风刮起。
阴气潭、石像的身上,阴气涌动不已。
孟凉目光一凝。
似乎黑袍身影的“没了头”这三个字,是多么的可怕。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帘年,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十六年前,秦蓄逼宫的那个晚上,他缓缓睁开了眼。
头痛、身痛,浑身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四周,阴沉沉的空下,辉煌的秦兴宝殿已经全部坍塌,一片断壁残垣。
殿前,大秦皇帝薛仁越坐过的法坛位置,出现了个巨大的深坑。坑底异常的平整,就像被什么一下子烧了去,焦炭漆黑。
一点点的幽光,好像鬼火,到处漂浮着。
坑底的最中央,坐着个没有衣裳的男子身躯,浑身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皮肤一片片地都裂了开来。
那个身躯,没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