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赵寒看着杜松云,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
“您自己有些什么事,也牵涉在这案子之中了?”
当然了。
按李大人所,明月楼卷册上、那个神秘的“相洹春坊”,就是眼前的这位杜大人、杜松云。
那他就是这个扬州贪腐大窝案里,品级最高、贪银最多的官员。
而这行贿的、“阿悉结氏斜的那帮神秘突厥人,也正是目前沉船案“凶手”的,最大嫌疑人。
所以,我们这边正要摸到案情真相,这杜松云马上就闯进了府里来抓人,这就不难解释了。
听了赵寒的问话,杜松云淡然的眼神里,似乎微微一动。
可他没有做声。
“赵法师,”孔怀亮先开口了,“杜大人秉公执法,怎能容你如此诽谤?”
“就是,”令狐德正也道,“子,杜大人这是给你最后的面子。
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开。
不然,本将军这条铁锏,还有这大帮的人马,可不会再听你在这胡诌诌!!“
他铁锏一举,府兵大队们全部鼓噪而起,声势骇人。
赵寒淡淡一笑,正想回应。
此时的石道上,忽然又是一阵轰隆的脚步声,又有一大队人马,从黑夜中涌了过来。
当前的一个人,正是那年轻的扬州刺史,房遗直。
他的随从常公甫,还有那新任的州府别驾、裴敬仁,跟随在左右。
他们的身后,是一排排扬州刺史府的府兵兵将,刀枪在手。
一时间,杜松云的大都督府府兵,李希愚的卫察司人马,房遗直的州府府兵……
这三方的兵将各据一方、站成了个掎角之势,把这李府的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