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每天瞪着三轮车来这里就是为了回收那姑娘的极子金属,他的钱是那个姑娘唯一的收入。
老伯伯每次收废品都会刻意多给她点钱,就怕她日子过不下去,冬天冷的时候还会多带几件衣服给她,过年过节也会带好吃的给这个姑娘。
老伯伯也问过她身世来历她从来不回答,问她想不想去自己家或者福利院住,她也总是摇摇头拒绝,好像她生来就应该过这种无依无靠的生活。
她的目光像胆怯的小猫咪总是远远躲着每个靠近她,想要帮助她了解她的人,好像自己是见不得人的怪物。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渴望什么,希望得到什么。
这个姑娘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海,每个黄昏时刻她都会准时守在在港口附近望着同一个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归来。
大家都不知道其实她有朋友,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屁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跟在她身边,穿着一身唐装带着金丝小领结,他说自己叫漂流儿,无依无靠无拘无束,从天南飘到地北。
终于有一天收废品的老伯伯要离开香港,他在走前刻意来看望这个流浪的姑娘。
“姑娘,你得另找人家收你的东西了,我还在要带我回广州那边,以后我就不能再来收你的东西了。”
说出这些话的瞬间老伯伯仿佛看见她眼里噙着泪水,但她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嘴里默默嘟囔着。
“连你也要走吗?每个人都会离开我,没关系的。”
“别伤心呀,做了你这么久生意我走前刻意带给你块巧克力蛋糕,还有我的一点积蓄。怎么说我们也是五年的合作伙伴,所以你就收下我的好意吧,对了姑娘这七年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流浪呀?”
姑娘没有回答老伯伯的问题,只是接下他手里的蛋糕默默发呆,上面用蓝莓奶油裱着玫瑰花。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说不定以后我还可以回香港看看你,说实话收了你七年的废品我早就把你当家人对待了。”
“家人吗?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不对,我有名字,我叫......王月。”
“王月,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