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他那清冷平淡的声音,然没有人多说一句就静然离开,只是离开的步子有点急,不像平常那般自然。
君临心中一紧,刚打算跟随众人退下去,就看到那萧泽缓步走来,从容不迫的揪着她的后领,一路往回拖去。
太伤自尊了!想她以前是佳定公主,是鬼谷高徒君临的时候,除了师尊、父皇,她的衣领何时被人揪过?
君临刚想要叫出来,萧泽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就把话咽到肚子里了。
君临心中忍不住嘀咕,要杀她的话,刚才应该就动手了,要把她赶出府的话,刚才也应该就赶出去了。
现在这种情况莫非是他并不打算把她赶出府?
萧泽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样也能忍?
以前他可是经常被她气的受不了,一点都不想见到她的!现在怎么变了?
萧泽将她拎入她的房间,“咚”的一声,摔在榻上。
君临还正在感叹萧泽的被子触手光滑柔软,看得出是最精致考究的质料。被子暖洋洋,软乎乎的,萧泽用的东西,当然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品精品。
君临一时爬不起身,抬眼一瞄,面前那萧泽一手提着断水,正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
“泽兄,有话好说,我们先放下凶器!!”君临紧张的看着断水,生怕这萧泽一时大怒发难于她。
萧泽没理睬君临。
于是君临很主动很自觉的爬起来,一只手拿过花瓶里的藤条,双手高举着藤条来个负荆请罪。
萧泽无奈的看着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泽兄,泽兄,小的知错了”君临笑着,脸上就差笑出一朵花了。
“知什么错?”
嘿,泽兄,你越来越不厚道了,想你以前那是何等的厚道?我知什么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君临眉毛纠结成一团,突然决定豁出去了,大声道:“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偷看泽兄沐浴!”
萧泽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脸上虽仍无表情,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君临嬉笑道:“不过泽兄,你也别太不好意思,这也没什么的,你是个男人你又不吃亏。哈哈哈,对不对?”
萧泽不说话,只是眉头深锁,纤尘不染,冷若冰霜,全身散发出一股森冷气息,依旧是如神仙一般高不可侵,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和刚才那芙蓉出水一般如梦如幻的美丽背影迥然不同。
君临此刻心里更加没底了!
“泽兄,小的真的知错了,真的,小的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我怎么就看了那么久呢?那个,其实啊,我也不是想看那么久的,就是看到你肩膀上的牙印,然后愣住了而已。”
君临笑眯眯的。
而萧泽却更加窘迫无奈了,君临一瞬间感觉像是回到了她十二岁那一年。萧泽与她小打小闹,两人互看不爽,一见面就互相撩拨,不,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互相撩拨,是她撩拨他。当时师兄秦珉之还气她总是把萧泽撩拨的发火。
萧泽一向都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现在这副刚出浴的模样倒是别有风味。萧泽拖着君临一路走来,这摔来摔去一番动作,导致他工工整整的衣服微微松开来,隐隐约约可见他肩膀上的牙印。
顺着君临那红果果的目光,萧泽拉拉衣服,盖住肩膀上的牙印,又恢复那个冷淡清华的萧泽。
君临见萧泽这模样怪可怜的,挨了挨他的肩头,安抚道:“泽兄,你也别害羞。这有啥大不了的,你泽兄的武功那么好,你若是不愿意让人家咬你,肯定就没人能近的了你的身,并在你肩膀上留下咬的痕迹。嘿嘿,这是爱的牙印,有什么好害羞的”
萧泽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君临眼见着一枚质地上好青玉雕花的玉佩在他手中捏成两瓣儿。
咳咳,说错话了。
萧泽微微挑了挑眉,静默半晌才道:“你龌蹉!”
君临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她思想龌蹉的,但她故意奇道:“这事也算得上龌蹉?我说就是龌蹉,那你做这种事岂不是更加龌蹉,唉唉唉,你,你,我们好好说话,你放下凶器!呼!你别告诉我在你肩膀上留下那牙印的人没经过你同意。我不信。你武功那么好,你不同意谁能有本事在你肩膀上留下牙印。”
说完,君临不顾萧泽满面寒霜,感叹道:“啧啧啧,怪不得啊,怪不得泽兄你都二十多了还不娶妻生子,原来是心中早有佳人了。我就纳闷了,那人到底是谁,你怎么就不把她娶进来呢?”
“你闭嘴!”
君临连连摇头:“不闭,哈哈,你看你,多虚伪啊,啧啧,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虚伪,虚伪!”
萧泽窘迫无以复加,脸色被气得白的难看,耳朵根儿都有点泛红了。
于是乎,君临继续,道:“你看你,多不坦诚,现在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啧啧,你说你,条件这么好,女孩子一般不会拒绝你,可现在你却并没有娶妻。这是怎么回事?”
萧泽冷若冰霜,气道:“别胡说了。”
君临大惊,指着萧泽惊讶道:“难,难道,你这牙印不是女的咬的,是男的咬的?”
君临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崩塌,瞬间灰飞烟灭……
“说啊,”君临得理不饶人地乘胜追击,“我还正纳闷呢,你为什么那么大了都不娶妻,难道真的是因为……”
萧泽冷冷地瞪着君临,一脸吃了苍蝇般的不爽表情。
瞪了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骂道:“笨蛋,这牙印是……”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