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仁盯着风蜈使道:“我已经杀了我最重要的人,你们五毒教可以帮我去杀慕容皝那狗贼了吗?”
风蜈使微微一笑,道:“逗你玩的,你那么认真做什么?我们要冷清泉的命做什么?”
慕容仁这时候得知自己被风蜈使耍了,崩溃的大笑几声,然后独臂拿着剑带着视死如归的呐喊,目光如电冲向风蜈使。
但是他并没有冲到风蜈使面前,而是被君临反手一剑砍下脑袋。
君临全身浴血,眼神阴冷犀利,犹如一尊杀神。
慕容仁的头颅像是西瓜一样,在地上撞出咚咚吣响声,滚来滚去,滚过的地方留下斑驳的血迹。
风蜈使感觉到君临身上强大的杀气,便正色对待,君临怒急,提着剑就砍过去,剑还未砍到,突然面前一阵疾风,原来是一把折扇。
折扇幽幽飞回风蜈使手中,道:“你回头看看。”
身后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君临回过头看到文玉公子倒在血泊之中,她看到沈易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杀了人。
她看到文玉公子雪白的衫子被染成红色。
她看到沈易一脚塔在文玉公子身上,一只手抽出他的剑。
她看到沈易看也没看文玉公子一眼,反而是抽出一块雪白的锦帕,擦拭着自己的剑。
文玉公子那张秀气的脸上,尽是死灰,微微张着嘴,艰难的些什么,君临听不清,但看嘴型,他的是‘魏敏,我们回家’。
靠他很近的雷丞相可能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但是他脸上露出那种阴冷诡异的笑容,高高在上的看着文玉公子,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
君临有点悲伤,怒急精光大盛,恶狠狠的盯住那几人,长剑长驱直入,左劈右砍,来势汹汹,宴澄衣袖翻飞,飘飘然已经跃到君临面前,风蜈使旋身抽出一把长剑,直直砍向君临。
宴澄一旦见到君临那便是急欲杀君临,故而招数便太过莽撞,招招稳、狠、阴、毒,直接攻向君临要害,现在又有风蜈使帮助,君临更是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自顾不暇,顷刻间险象环生。
然而最令君临担忧的是站在一旁的雷丞相,幽幽拍掌,唯恐下不乱,赞叹道:“慕容姑娘真不愧是毒公子牵肠挂肚的人儿,一人挑五毒教两大高手,居然能撑那么久。”
严烁等人听到雷丞相的这些话,纷纷难以置信的看着雷丞相,然后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君临。
君临修习过《鬼谷遗书》,本身武功就卓绝,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就算不用邪功心源大【法,也不至于立刻惨败,全仗着心源大【法,故而一挑二不败,又与二人交手数十招,三人身上均是挂了彩。
风蜈使暗道:这妖女果然不简单,一招一式霸道狠辣,怪不得是江湖三大毒瘤之一。要是他单打独斗,恐怕未必能有胜算,但是和宴澄联手,胜算也是蛮大的。
君临的剑挥洒之间,剑芒闪烁,风蜈使与宴澄联手一时之间倒是没落于下风,众人观战,只觉得剑光闪烁,周围劲气肆意,掀翻桌椅木头杂物等,心中更是惊讶万分,看不清三人战况如何,只觉得眼花缭乱。
君临出招都是快极,双挥剑手乱舞之下,气势不减,自然而然的挡格还招,还趁势狠狠一剑劈在风蜈使胸口之上,风蜈使胸口立刻有一股血冒出来,他一咬牙,一剑反转剑锋对着君临,君临急欲后退,旁观众全听得叮叮当当的兵刃撞击之声,宴澄背后阴冷双眼,轰的一掌狠狠打在君临后背。
君临闷哼一声,反手一剑挑伤宴澄手臂。
君临乘势直上,想下杀手杀了宴澄,不料风蜈使一剑疾扫而来,君临在电光石火之间急忙避开要害,可要害虽然被避开,但左肋却被划下一口子,君临但觉痛入骨髓,不知自己的左边肋骨有没有被砍断。
风蜈使面露得意之色,正欲抽出剑,不料君临左手牢牢抓住他的剑,风蜈使使劲想要抽出剑,君临就是不放手,即使血肉模糊也不放开。
奉羽吓得哭了,急道:“阿黄姐姐……好多血。”
严烁看到君临血肉模糊的左手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但却面露一丝笑意。风蜈使的剑被君临抓住,那便讨不了好!没有剑,风蜈使怎么可能再得意!
君临在这风蜈使试图抽出剑的千钧一发之际,真气运于右手,持剑气势恢宏的砍向风蜈使。
风蜈使第一次露出错愕之色,连忙弃剑而逃,蹬蹬蹬往后跃去,君临如影随形,一掌暗含全部内力轰打在风蜈使胸口。
那一掌打下的瞬间,在场的众人都听到嘎嘣脆的声音。
君临狞笑着,她全身是血,脸上甚至沾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笑容显得更加诡异妖邪,一剑朝风蜈使砍过去,但是面前一道红影翻飞,一掌打过来。
严烁连忙叫道:“心,是宴澄!”
君临连忙收剑足尖一跃,在空中回旋翻身,用剑身挡住宴澄那一掌。
轰的一声,君临、宴澄二人均是后退,各自吐了一口血。
风蜈使艰难的爬起来,阴冷的看着自己全身的血污和泥泞,冷声道:“我最讨厌脏了,能让我全身那么脏的人你是第二个,总有一,我要杀了你!”
风蜈使对宴澄道:“走,我们杀文玉公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宴澄与君临刚才拼内力,动惮不得,但目光冷然不甘,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