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为何不让我过来?怎么?怕我?”祁晴初听到李极彩的话,偏生不信,站起了身来,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李极彩看到祁晴初有动作之后立马往床里面缩,然后枯萎说道:“别别别,我说着玩的,大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日里我还要下田,就不要再多耽误我了吧。”
“那件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以后自然有沉冤昭雪的时候,只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祁晴初忽然跳过了一个话题说道,李极彩听得莫名其妙,等她反应过来了之后,神色极为复杂。
上一次情绪失控,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已经是特别委婉的质问了,可是祁晴初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次又说出这样的话,李极彩捏紧了自己的手指,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你说你最近在忙农事是吧?有些地方你不是很懂,今日我无他事,给你好好上一课,你且听仔细听好了。”
“???”上课?这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要上课?直…直男追女孩子的手法都这么新奇的吗?
“书我都看得懂,没有什么需要上课的。”
“第一章……”祁晴初根本就没有管李极彩的抗争,外面两个丫鬟已经被迫睡死了,所以也不会闯入到房间里来,现在只有他跟她两个人。
“啊啊啊,可是我不要听啊……”李极彩有趣无力的抗争着,虽然祁晴初的您不急不慢,很有自信,还很好听,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上课。
而且黑夜里面,蜡烛都熄了,他一个人光在那儿讲,她都没有带笔带纸,怎么记?怎么做笔记?
腹有诗书气自华,侃侃而谈的祁晴初愣是说了半个时辰,滔滔不绝,停都停不下来。
李极彩活生生的被祁晴初给念叨的睡着了。生活也太难了。
白天要下田,晚上那时候还要上课,人生为什么这么艰难?
李极彩背过了身子,并没有正面应对祁晴初,但是即使后背对着他,仍然觉得呢,眼神灼灼发烫,刺人的很,难受的很。
但是,这种凝视,最终也没有阻挡得了,因为被念叨而汹涌而来的睡意。
李极彩很快就被耳朵的疲累给打败了,迅速地沉入了黑沉的梦乡当中。
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胳膊,白色的里衣有些褶皱,后背那部分被子并没有盖得严实,隐隐的有些漏风,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发凉。
但是这也没办法,祁晴初说着话呢,她不好意思背过身去面对他。
只能祈祷这种煎熬快快结束,只能祈祷祁晴初自己老老实实乖乖的离去。
祁晴初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耍流氓的,没有这个必要,至少从他们相识以来,祁晴初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无礼的举动。
当然这也是在李极彩清醒的时候,如果是在不清醒的时候,谁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呢?
祁晴初也没觉得自讨没趣,他向来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既然决定了,这样做就不会后悔。
李极彩每天听一点点也好,反正这也是为了她好,能够少走点弯路。如果李极彩不领他的情的话,也没有关系,祁晴初每天能够坐在他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瞅着她的方向,好像也就够了。
如此违背礼仪大德的事情,祁晴初做起来竟然没有觉得有多少罪恶感,也不用担心被人检举揭发了,反正追逐一个女子到这份上,也不在乎什么,有的没的了。
在将第一个章节说完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祁晴初如同背书一般将他所有整理的关于农事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祁晴初准备了一共有十个章节,将农事的前中后期各个阶段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都整理了出来。
有些利益分明的地方,是千万需要注意的,千万不能去随意触碰的,一旦要是惹到了什么人,或许在不知道的时候李极彩很可能就会被算计。
朝堂上不适合李极彩这样的人存在,只不过李极彩她本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祁晴初只能自己想办法替她保驾护航了。
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的时候,祁晴初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麻,头也有些痛。
最近熬夜熬的多了,以至于精神有些不济。
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了们正打算推开门,然后轻悄悄的走出去。
但是忽而想到了什么,又转过了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李极彩的近前。
窗外明月高悬,银色的月光洒落了进来,将屋里面照的亮堂堂的,十分清楚。
那个身影就这样躺在床上,瘦瘦的,小小的,一团,很想很想把她拥抱在怀里,此时此刻却没有权力。
祁晴初走到了李极彩的床边,然后轻轻地弯下了腰,那薄唇轻吻了吻李极彩的耳侧,然后慢慢的起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十分满意的离开了……
或许把她一直说到睡着了,是他仅能够占到的便宜吧。
转身大步离开的时候,祁晴初忽然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他看来性格孤傲乖张,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为这样的女子所套牢。
没才没貌,性格比他还要恶劣乖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模样,喜怒哀乐皆形于色的模样,一往无前勇敢的模样,无论哪个模样。
最终,最终竟然意外地成为了祁晴初喜欢的模样。
他心疼她的过往,可是他也知道李极彩不需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