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凭什么,她见就见?乔大老爷听的一阵冷笑。
过来禀报的奴仆见状忙道:“那的这就去回了那些官差。”
“不,不用。”乔大老爷又叫住了他,站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见我到底要做什么,”乔大老爷着猛地一拍桌子,“我乔正元可不怕她!”
还封河道寻人?封来封去封到了他的船上!
“我乔家的生意干干净净,行的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不会怕她!”乔正元任奴仆为他整理衣冠。
一旁守着的下人忙道了声“老爷的不错。”
乔正元冷哼了一声:“去将我的轿子抬出来,我要坐轿子去见她!”
一顶金轿子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视野中,看得人有些刺眼。
“这乔大老爷还敢坐轿子来?”红豆站在甲板上,死死的盯着那缓缓走近的金轿子,唯恐他们跑了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她愤怒不已。干了坏事还生怕旁人看不见一样。
船是乔大老爷的,那个绑了姐的坏人又是乔家的家奴,想也知道是这绿帽公不但帽子绿心也黑,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看来他半点不心虚啊!”乔苒笑了笑,道。
乔家这些时日为上京贡品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若是乔大老爷还有心思来想这一出事情,那他也委实太闲了。
轿子在岸边停了下来,乔大老爷登船,背着手,横眉怒目的向她走来:“你又有什么事?”
乔苒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大老爷,请随我来。”罢便转身向船舱走去。
当他乔正元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她派人来一声,就要他扔下手里堆成山的账册跑来供她驱使?
乔大老爷冷笑了一声,抬脚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她要什么。
舱门关上之后便只他二人了。
乔大老爷冷笑着看着她。
“今城里的动静,乔大老爷听了吧?”女孩子笑问她。
是想有人为找她封河道的事吗?乔大老爷翻了翻眼皮:“你做什么?这些是要告诉我那个什么黎三公子对你痴迷,来向我炫耀不成?”
“当然不是。”乔苒笑着将手里的茶盏推到了他的面前,“因为我被人绑走了,乔大老爷就不好奇是谁绑的我吗?”
乔大老爷冷笑:“关我什么事!”若是有人将她绑了,没准他还要给那人送些钱,感谢那人把她从眼前弄走呢!
“绑我的人叫周哑子,是你家的家奴。”女孩子将一张身契拍到了乔大老爷的面前,“这是从船上的管事那里寻来的,证明这个人是乔家的。”
“不是我干的!”乔大老爷皱眉瞪着她,怒道,“谁有功夫管你?乔家那么大的产业那些账册我隔三差五的就要过目,哪有功夫来请人将你绑了?”
乔苒笑了笑,继续道:“他还将我绑到了这里。”
“那也同我无关……”乔大老爷辩解的声音有一瞬间的迟疑。
“众所周知,我与乔大老爷有过节……”
“乔苒!”乔大老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乔苒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茶,抬了抬下巴,“乔大老爷喝茶呀!”
乔大老爷冷着一张脸道:“你的茶,我怕喝了噎死!”
这回答让女孩子轻笑了两声,忍不住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点都不宽宏大量气的很,今儿折腾了这么一会儿,我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又想告官了。”
“不是我!”乔大老爷愤怒的叫了起来,听到“告官”两个字便本能的心中一跳,“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那闲功夫来管你。”
女孩子端着茶盏的手连晃都没晃一下:“可证据是你。”
“那是有人栽赃陷害,”乔大老爷急道,“这跟我乔正元没关系。”
“那要看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女孩子坐在那里岿然不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绑了我还不算,还打算敲晕了我,将我丢给一个傻子做媳妇,乔大老爷真是好狠的心,若不是我生福星,出门见着了黄道吉日,怕就要出事了。”
“你还生福星?”乔大老爷听到她如此自夸忍不住的驳了一句,顿了顿,眉头又拧成了一团,“我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会这么干的多半是个妇人,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告官找别人去,我哪有那闲工夫陪你玩?”
“所以要问乔大老爷你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如此栽赃陷害于你了。”女孩子认真的道,“乔大老爷,你想想看,可得罪了什么女子?”
“我生意场上打交道的都是男人,几时得罪过女人……不对!”乔大老爷话至一半,猛地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道,“方家!”
方家那群疯妇可不是好东西,升堂那一日,那方家二夫人还带了人过来,想要同他斗……哼!穷得叮当响,也敢跟他斗?乔大老爷一声冷笑,听女孩子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方家啊,我乔大老爷,他们如此栽赃陷害于你,你便任他们陷害栽赃不成?”
她声音轻柔,她人畜无害,看起来真是无辜。
乔大老爷回过神来看着她冷笑:“他们栽赃我不假,不过到底也是为了害你,你这个被害的都不急,我急什么?”
“乔大老爷真聪明!”女孩子拍了拍手,道,“难怪将生意做的这么大,外祖有你,家业倒是守住了。”
岂止守住?乔大老爷心道,乔家在他手里,生意比在爹手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