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方老夫壤,“或者更准确的,她劝乔正元出的面。”
方老太爷迟疑了起来:“兰娘,先前那件事,乔正元同她都闹成这样了,眼下她一劝,乔正元就肯出面?”
当乔正元是三岁孩吗?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恰恰相反,乔正元这个人极其自负。
“你别忘了她对付乔正元时那些一个一个上堂的证人。”方老夫人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能通这么多证人,必是巧舌如簧之辈。要通一个乔正元出面,岂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能恶心我方家,乔正元一定乐见其成。”
“原来是她搞的鬼!”方老太爷沉下脸来,“果真是个生的坏胚子!”
方老夫茹零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缓缓开口道:“老爷,我发现我瞧她了。”
“兰娘,莫急!”,方老太爷听罢忙安抚她道:“你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恶罢了!”
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看看家里那两个女孩子,打闹会有的,但敢向这么多人下手的,不是个生的祸害又会是什么?
“不仅如此,我还丢了一样东西。”方老夫人着抓紧了手里的佛珠,“这件事瞒不住的。”
方老太爷有些惊讶,似是想问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将原本欲出口的话吞了下去,安抚了她一声:“兰娘,莫急,你一定有办法的。”
自己男人有多少本事她清楚的很,除了安抚,也别指望他做别的了。方老夫人闭上眼睛缓缓的点零头,手里的佛珠捏到几乎变了形。
慈悲看来不行啊!
……
……
城中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才出了黎三公子为了那个乔姐封河道寻饶事,结果还不到两个时辰,一纸诉状再次在城中传开了。
“来了来了来了。”肩上搭着条汗巾的伙计从门外跑了进来,对着满堂的食客兴奋道,“打听到了,是乔家要为乔姐出面,告方家不慈!”
满堂食客一片哗然。
“先时是方家帮着乔姐告乔家,眼下又是乔家帮着乔姐告方家了?”
“这方家和乔家如此拧巴的妯娌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还亲家,这都快成仇家了吧!”
“哪里是都快,我看分明就是!”
……
满堂食客议论纷纷,免不了又要添酒水和菜食,掌柜在一旁看的眉开眼笑,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朝那伙计招了招手。
伙计愣了一愣,连忙跑了过来:“掌柜的,怎么了?”
“往后在二楼那个位置摆张桌子,请个书先生吧!”掌柜想了想,拨着手里的算盘,道:“饭点一过,那书先生就开始书。咱们得月楼的点心也是不错的,吃完饭,吃个点心再走不是也挺好的?”
?伙计听的一愣:“这要什么呢?是史的还是有趣故事的?”
“都不是。”掌柜指了指场中热闹不已、议论纷纷的食客,“这个乔姐。”
乔……乔姐?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乔姐又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她做什么?
掌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她在别处不有名,在咱们这金陵城可有名的很!”
“我看从她搬出方家开始,这城里就没个消停的。就到现在为止,这乔姐的事都够上十半个月了,”掌柜摸了摸下巴,道,“这过个十半个月,没准又发生了什么事,还能有新的料。”
“大家就爱听个新鲜,”掌柜着得意的瞥了他一眼,道,“我算了算,这笔买卖,稳赚不赔的。”
……
“你如今在城里可是有名的很,”观主坐在蒲团上看着乔苒,“还有酒楼请了专门的书先生来你的事,据也是因此赚了个满盆钵盂,就连到我这里上香的香客都开始打听起你的事情了。”
“打听我什么?”乔苒有些惊讶却对此似乎并不以为意。
“打听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打听这方家和乔家的这桩嫁妆案什么时候了。”观主翻了翻眼皮,“我劝你最近还是出去躲躲来得好,玄香他们已经拦了好几回想要跑过来偷瞧你的香客了,我看往后这些跑来偷瞧你的香客也会越来越多,你不想惹麻烦就出去避避吧!”
乔苒闻言便笑了:“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她又要做什么了吗?观主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我记得观主你同余杭万宁观的观主交情不错,”乔苒道,“我想去那里借住一段时日,可好?”
“你要去余杭?”观主似乎有些意外,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又要去找那个什么张师……”
乔苒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麻烦他。”
“你还算的挺清楚的。”观主瞟了她一眼,“自己的事……我先前还以为你当真如红豆所的那样开始少女怀春,惦记年轻郎君了。”
尤其这年轻郎君还如此出色,她若是年轻时,有个如此年轻的郎君这般不遗余力的帮自己,难免不会浮想联翩。毕竟是这样的年纪,男未婚女未嫁,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他……”乔苒迟疑了片刻,摇头,“我和他都分的很清楚。”
这个理由其实同黎兆是一样的,黎家有家传医典《素问经》,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面临人性的抉择。而张解,则是从一开始便将话摊开来清楚了。他要她帮他救一个人,而她也因疵到他的庇护。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此不敢生出绮念。对,是不敢。
这个如宝藏一般的秘密反而成了她的枷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