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看着她道:“原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她眨着眼睛一副人鬼大的样子。
乔苒看了她片刻,好奇的问她:“你爹娘是谁?”
也不知什么样的父母生的出这样的孩子,一面就是寻常孩童的真,另一面却又聪明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裴卿卿朝她扮了个鬼脸:“我爹娘就是我爹娘啊!”
这个回答……这孩子分明是不想,乔苒也没有再问。
“其实……我现在心里很乱,”她喃喃,也没有对着裴卿卿,而是更似是自言自语,“也不上来哪里的问题,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好像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般。”
裴卿卿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是没饭吃了吗?”
乔苒摇头失笑:“这怎么可能?”
“哦,那就不是什么大事。”裴卿卿嚼着糖滚山楂球,道。
在她的世界里吃饭显然是头一等的大事,只要有饭吃,其他都不叫事。
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这般以为的。
……
……
“出大事了,三郎!”收到消息匆匆回府的黎兆前脚才踏进黎府,后脚就对上了迎面而来的黎大老爷。
他一把将黎兆拉到一边,急道:“那女子真将老太爷治好了!”
“这是好事啊!”黎兆看向黎大老爷,不远处几个下人正往这里看来,他扬声道,“祖父病愈如此好事,我黎家自然是要多谢那位神医了。”
着,他扬了扬手里的信:“我有个余杭的朋友命悬一线,正要找这位神医前去救人一命。”
黎大老爷被他这一提醒,脸色一僵,忙解释道:“我不是治好了老太爷不好,而是那女子……三郎,她有些古怪啊!”
原先以为是个沽名钓誉,心里没数的东西,没成想,老当真掉了个大神医进他黎家了。眼下非但不能告她庸医杀人,还得捧着。
上掉神医这样的大馅饼一般人就算吃了都要怀疑的,更遑论那主仆二人原本就看起来古古怪怪的。
黎兆安抚黎大老爷道:“古怪不古怪,一看便知,父亲,我先去见祖父了。”
常言道“世有神医,妙手回春”,只是这妙手回春也要个过程的。
不过一日未见,常人可曾见到前一日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能话,涎水直流的人,一日的光景就已经能靠坐在床榻上,言笑晏晏,精神矍铄的与人话了?
黎兆踏进门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这岂止是妙手回春?是仙丹在世也不为过吧!
那女子背对着他正与黎老太爷话。
“我知道老太爷眼下有诸多疑问,”她道,“可这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得清的。”
黎老太爷点零头,目光掠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三郎来了。”
“祖父。”黎兆上前施礼。
黎老太爷是中了风,不能不能动,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他躺着的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有哪些辈是出自真心照顾他的,又有哪些是敷衍了事的,他都看在眼里。
对上这个素日里最引以为傲的孙子,他脸上露出几分和悦之色。
黎兆向他施礼之后,又抄手向坐在那里的两个女孩子施礼,不无意外的,在看到坐着的那个女孩子时,他目光顿了片刻,而后方才移开。
这张脸还真有些眼熟。
两个女孩子一坐一站,自然一眼便分辨得出这二饶地位关系了。
对上黎兆的自报名讳,那女孩子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之后,笑了:“我姓原。”
这还是自她二人踏进黎家之后,她第一回亮出了名讳。
这个姓一出,黎兆恍然:“原来是原家的姐。”
他入得吏部,眼下虽然不过是个的吏部文吏,却也直接或间接的遇上了不少官员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的事。阴阳司这等地方,再如何特殊,被传作师,不食人间烟火,却到底也是食五谷的人,所以阴阳司也有相斗。
大师以下,除却阴阳司的五位师之外,十三年前陛下登基之后不久又收了几族隐世的懂阴阳术的大族为朝廷效力。这种大族一族之长掌师之位,同阴阳司五位师位阶相当。虽然如今的大师还算年轻,但却不妨碍这些官职处正三品的师为这正一品大师之职而相争。
毕竟正三品到正一品这个跨度,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够得到,而正一品的大师才是真正的位极人臣,下奇人异士之首。
黎兆从父亲那里听闻她们亮出了一块正三品师腰牌,眼下又亲眼见她治好了祖父,这若不是长安那个原又能是哪个原。
那位原姐笑了笑,看向他手里的信,道:“是余杭来的信吗?”
这位原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黎兆点头,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余杭有个朋友,如今命悬一线,有人托我请原姐过去看看,能否救回这朋友的一条性命。”
“本也正有此意。”那位原姐却并未看他手里的信,摇了摇头,示意他收回去,而后转头看向坐在床榻上的黎老太爷,道,“有些事不清楚,但看是看的明白的。黎老太爷如今身子大好了,不妨同我们走一回余杭吧!”
黎老太爷点零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诚如这位原姐所的那样,很多事情,怎么突然变得不对劲了呢?
“不过在走之前,我想请黎三公子允我一件事。”原姐着唤了一声“水斜。
这个丫鬟的名字若是放到旁人身边或许会觉得古怪,此时听她姓原,再听这丫鬟的名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