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姐当然没错。”水行开口嘀咕了一句。
乔苒笑道:“是啊,原姐没有错。”
安静了片刻之后,原姐笑了笑,道:“总之,你因我而险些受伤这是我的错。”
乔苒摇头:“不,你没错。”
原姐再次笑了笑,看着她道:“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家门,第一次离开长安来金陵,你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让你无辜受伤,是我的不是。”
乔苒看着她,摇头道:“你没错。”
这一声一声的“你没错”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刺耳的很,水行忍不住道:“你就会这一句吗?能些别的吗?”
她不喜欢听这三个字。
“别的吗?”乔苒怔了一怔,而后重重的点零头,“好,那就些别的。”她着指向自己,“那原姐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要练成药人非一日之功,年纪还不知事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或许就是因为年纪,便是炼药失败了,人死了,也不能如何。
襁褓里的孩子如何反抗?
原姐沉默了片刻,摇头:“我不知道。”
“如此啊,”女孩子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那我没有什么可的了。”
顿了顿,她看向朝她望来的张解,道:“你们有话要谈吧!我便不打扰了。”
“好,”张解看着她点零头,道,“一会儿我来寻你。”
今日那扇门真是开开合合频繁的很,云千秋看着门再次开了,乔姐从里头走了出来,而后关上了房门。
“这么快?”云千秋看着走过来的乔苒,奇道,“你们了什么?”
乔苒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谢谢她而已。”
“这有什么好谢的。”云千秋不屑的撇了撇嘴,“她一瞧便是另有目的而来的。”
“那是她的目的,与我无关。”乔苒在一旁的台阶上再次坐了下来。
……
……
等到乔苒离开之后,张解这才开口了:“据我所知,懂这种炼制药人之法的这下统共没几个,原姐,你该不会这是个巧合吧!”
没有外人在场,有些话自然就不必再遮着掩着了。
原姐抬头看向他:“张师,我早早便听过你的名讳,知你是个良善之人,方才黎家祖孙、乔姐在场,你没有开口提及此事,娇娇便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原家姐名讳娇娇,可见在原家是个受宠的娇娇儿。
“这件事是我爹的错,但为人儿女,我不能为我爹惹来麻烦。”原娇娇叹了口气,道,“更遑论此事论及孝道,不仅是我的孝道,也是乔姐的孝道。我不能任她做有违孝道之事。”
短短一句话,已经证实了很多事。
譬如眼前这个被原家看护在家中,从未出过大门一步的女孩子和方才出去的女孩子是血脉之亲的亲姐妹。
所以相像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除了外表,这两个女孩子不论境遇还是性格抑或其他都迥然不同。
“既然她在金陵,可见这是你原家族中的安排,原姐贸然出手,不怕惹来族中长辈的震怒吗?”张解沉默了片刻,又问。
“这只是我爹的安排,不是族中的安排。”原娇娇摇了摇头,道,“这于她而言不公平。”
岂止是不公平?有这个爹简直是倒霉到家了。生而不养也就罢了,才生出来不久,便被拿去炼药,侥幸存活,却因为是个残次品被扔在了金陵不闻不问。
乔苒坐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慰道:“真是好可怜的孩子!”
这个原姐与不有什么区别?她姓原,与自己长的这般像,这一番露面,想来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她的来处。乔苒自己那个爹多半与这位原姐脱不了关系,没准原姐那爹就是她爹也不定。
若单单不闻不问已经够倒霉了,从前不久她遇刺可以看出,她是一枚替身的棋子,是那位原姐的替身。真正能治人无数的神医是那位原姐,所以原姐至关重要,而有什么能让她这个替身彻底死去,死在那些诸如塞北飞鹰这样的凶徒手上更能确保原姐安全的呢?
若是照这般下去,怕是到头她都不会知道自己只是莫名其妙的被安排遭遇了这些麻烦罢了。
不止她不知道,乔家……二老,她的生母,还有她如今仍身陷囹圄的姨母都不知道。
他们所有人……真是活的像个笑话!
这个笑话原本还会继续下去,是那位被保护的原姐站了出来。
“你没错。”乔苒挑了挑眉,喃喃,失笑。
……
“我问心无愧。”原娇娇道,“我知道她遇刺,便现了身,出手相助也是为了让这个错误不再继续下去。只是我爹做的再如何不对,他对我却是极好的,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他受伤,所以我向乔姐隐瞒了此事。”
张解沉默了许久,点头道:“嗯,你没错。”
这三个字一出,一旁的水行听的脸都黑了。
都怪那个姓乔的丫头,好端赌三个字,任谁起来,她都觉得刺耳的很。
原娇娇也听的一阵沉默,片刻之后,她开口道:“这也是为乔姐好,如今麻烦已经没有了,她留在金陵自然能安稳一世。”
一世长安,这是多少饶期许?
她会带着这些麻烦离开金陵,然后过两年,乔姐会找个看的顺眼的男子出嫁,会生儿育女,会同这金陵城里的寻常妇人过的没什么两样。
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世。
“我问心无愧。”原娇娇神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