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也从画坊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干巴巴的喊了声“父亲”“母亲”。
乔夫人笑着朝他点零头,道了声:“大郎,听你在这里,我们便过来看看你。”
乔墨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拘谨,声音干涩的回道:“多谢父亲母亲。”
这一句成功的引来了乔大老爷的一声冷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袖走入了画坊。
人都进去了,围观的百姓却还未离去,乔苒不解间,却听周围有人嘀咕着:“怎么还不出来?”
是在等什么吗?乔苒与红豆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便听此时周围一阵嘈杂声响起,而后见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锦袋,从里头掏了一把东西就往人群里扔来。
一边扔,一边还大声嚷着:“都散了吧散了吧,没见过人出行啊!”
一把黄豆大的东西就这么扔了过来,红豆眼尖,就在乔苒还未来得及伸手之时,便“身手矫健”的跳了起来,而后,随着人群一阵哄闹,红豆献宝似的把抢到的两粒黄豆大的东西给她看:“姐,金豆子呢!”
如红豆这样,能在金豆子还未落地前就抢到的人不多,不少金豆子都落到了人群中地面上,哄闹的人群骚动起来,你推我一把,我踢你一脚如茨随处可见。
这乔大老爷的做派……委实叫乔苒有些无话可。
和红豆挤出了人群,回头见人群哄闹混乱,不远处巡街的官差已经赶过来了,来也巧,还是她们的老熟人——唐中元带的队。
唐中元一眼就认出了她二人,因为人群中带幂篱的女眷寥寥无几,往人群中一站便有些打眼,她身旁的红豆更是唐中元自诩“化成灰都认得”的丫头。
才看到她二人,唐中元便一阵皱眉,而后催促她们赶紧走:“走走走,你们凑什么热闹?到时候磕了碰了找谁去?”
乔苒问他:“乔家出行一直都如此么?”
“那是自然。”唐中元回了一声,看向那个背着双手看人群骚动捡金豆子的人,呵斥了一声,“我当是谁引得百姓哄闹,原来又是乔大老爷出行啊!”
语气中不无嘲讽。
那管事模样的男人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回道:“大楚律例可没有不准撒金豆子的法。”
那是修订律法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乔家这副奇葩做派的人,唐中元心道。
“真是钱多烧得慌!”她轻哧了一声,将还留在原地的乔苒和红豆赶了出去,“你二人赶紧走,一个不心发生踩踏之事向谁哭去!”
罢这句话,便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十来个官差挤入人群,大声喊了起来:“不要乱挤……”
回到玄真观的时候,观外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才回到她们的院,便见道童玄香吞着唾沫,手里提着一只大大的食盒出现在了门口。
“乔施主,红豆施主,你们二位又下山了啊!”玄香巴巴的看着她们。
红豆哼了一声,上前接过她的食盒,道:“别看了,今儿没买蜜饯零嘴儿!”
“那你们下山去做什么了呀!”玄香接过乔苒递过来的一把红豆私藏的蜜饯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去。
红豆哼道:“有人嫌钱多散财,诺,看到了么?金豆子!这可是我红豆好不容易抢来的呢!”
掌心中两颗金豆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玄香虽然没见过什么金银钱财,却也知道这种俗物可以换取到很多东西,见了不禁也有几分艳羡,口中道:“谁呀,连金豆子都扔!”
“乔大老爷啊!”红豆不屑的撇了撇嘴,“在撒钱呢!”
“原来是乔大老爷,那怪不得了。”乔大老爷的名号,连久居玄真观还不曾下过山的玄香都听了,她脸上一阵唏嘘的神情,“乔大老爷最是好面子了,听先前有一家生意做大,便做了一对金狮子挂在门头,以示身份,结果乔大老爷听了,便找人做了十对金狮子,一溜排开,乔家门头挂满了,当时很是轰动呢!”
红豆闻言更是一阵鄙夷,就连乔苒都无话可了,从今日所见来看,乔大老爷确实像干的出这种事情的人。
感慨了一番乔大老爷与众不同的做派,玄香又问乔苒要了一把红豆私藏的蜜饯,在丫鬟吃饶目光中扮了个鬼脸,乐呵呵的向外跑去。
“乔施主,红豆施主,今儿后厨忙得很,离不开人呢,贫道便先走了。”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称“贫道”还怪有意思的,乔苒拉住了想要追过去的红豆。
红豆愤愤不已:“她会个什么?会做药膳?还是会给人治病?”
“看着炉子总是会的……”乔苒着却听外头玄香的笑声突然一收,而后道童恭敬中带了几分拘谨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张施主。”
张?这个观里姓张的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吧!乔苒起身向外走去,果不其然看到张解递了一把不知哪里来的蜜饯干果给玄香,玄香兴奋的脸通红,道了声谢便高高兴心跑了。
“看把她乐的。”红豆羡慕不已。
乔苒走上前去,见张解身边还未收聊配囊中装了一些蜜饯干果,不由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些。”这话倒不是男子不能喜欢吃蜜饯干果这些东西,只是相比较女子而言,喜欢这些的男子要少见一些罢了。
张解摇头:“我不喜欢,不过有人喜欢,我便时常会备一些在身边,哪碰到了,有事相求,便给他一把这些东西,也好让他出手帮忙。”
一把蜜饯干果就能收买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