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舒志轩也来到食堂,打了饭菜,环顾食堂,准备找个空位置坐下,结果就看见坐在拐角的舒忠奎和原雅舒。
眉头一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的?”
舒志轩端着餐盘走过去,在原雅舒身边坐下,态度微有不满。
这个原雅舒实在太过分了,去医院闹一次,还嫌不够,居然还找他爸告状。
这种找人告状的行为,简直太幼稚了。
舒忠奎喝了口汤,说道,“舒舒来看我,我就顺便请他吃顿饭。你在医院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孙玉强也没什么亲属,等医院手续办妥之后,会直接送去火化,然后将他安葬。”
舒志轩直接忽略掉原雅舒,只说了孙玉强的事情。
原雅舒听到孙玉强,突然间没了吃饭的胃口,被舒忠奎看出端倪,怕引起两人间的不痛快,便故意解围,说道,“舒舒,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啊,要是不高兴吃食堂,舒伯伯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舒志轩觉得,这爸真是够偏心的。
从小对他严格要求,从来不关心他的生活,只有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一个外人倒是能这么贴心贴意,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亲生的。
舒志轩嗤笑一声,动静很小,却在不大的空间里,能够让人听见。
这分明就是在嘲笑原雅舒,原雅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替舒志轩兜着了,干脆把事情摊开来说,找舒忠奎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没有,我已经吃饱了。舒伯伯,我等会有事情要跟你说。”
原雅舒干脆放下筷子,坐等舒忠奎和舒志轩吃完。
有人坐着等,舒忠奎倒是不好意思吃了,随意吃了几口,再喝口汤,便说已经吃饱了,端着餐盘准备离开。
原雅舒明知道舒忠奎根本没有吃饱,只是为了敷衍他,但是没有点破,直接跟着舒忠奎一起离开。
“有毛病,多大的事情,还值得你亲自来告状,还当着我的面告状。”
舒志轩偏不信这个邪,不是想告状吗,那就三个人面对面的话,把话题摊开来说,看谁怕谁。
舒志轩重重往桌上拍了筷子,也撤了食盘,跟在舒忠奎和原雅舒身后,紧走几步,跟上他们两人。
“志轩,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舒忠奎看了一眼原雅舒,猜想她说的事情,大概是跟路佳宁有关,难免会有个情绪激动的时候,这个舒志轩就没有必要参加了。
谁料到原雅舒的态度,却与舒忠奎不同,干脆地说道,“你要没事的话,跟着一起听听吧,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问问你。”
“好,那就开诚布公的说。”
舒志轩没想到原雅舒会是这个态度,不过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与其被无关猜测,不如主动加入。
“你们两个都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舒忠奎的办公室里,原雅舒和舒志轩先后坐下。
“舒伯伯,别忙了,反正都没心情喝,你先坐下听我说吧。”原雅舒坐到舒志轩身边,怎么都感觉不自在。
“不着急,你们先坐着,我很快就好了。”舒忠奎笑呵呵的坐着,拿过茶叶盒,看见里面装满的茶叶,突然心生一计,将茶叶盒藏起来,转身对舒志轩说道,“志轩,你去,去给我买盒茶叶回来,没有茶叶了。”
舒忠奎是个老江湖,听声就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就听原雅舒这意思,和她坐下之后那不自在的神态,问题肯定出在舒志轩身上。
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舒志轩支开,他们两个私下谈,省的破坏他们两个之间的友情。
“舒伯伯,我不喝茶,你不用泡,更不用把人支开,今天我们三个开诚布公的谈。”原雅舒也不笨,自然能猜到舒忠奎的那点小伎俩。
“那个……行吧,有什么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谈谈。二十多年的朋友了,哪能没有点小摩擦,说开了就好。”舒忠奎端着两杯白开水,在二人对面坐下,笑着解围。
“这不是小摩擦,是事关生死和职业操守的大事。”原雅舒看着舒志轩,“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男女之间的小情香霖。”
“别指桑骂槐,有话就敞开说。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自打你坠山之后,你对我,对香霖都带着一股子的偏见,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都觉得我们想要害你?”舒志轩不服气,觉得原雅舒就是没事找事。
“我有被害妄想症?”原雅舒呵呵笑着,“舒志轩,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也知道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舒志轩面无表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沉溺儿女私情,成了没有职业操守的人了?”
“你们两个都消消气,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来主持公道。”舒忠奎见两人剑拔弩张,充当和事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舒伯伯,消不了气,我现在能忍着不动手,已经算是给你面子。”原雅舒严肃,真有种要打架的嚣张气势,狠狠的等着舒志轩。
舒志轩却觉得无聊,身体往沙发上一躺,“原雅舒,你真是够厉害的。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你是不是就忘了你自己是谁?这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还想着动手?”
舒志轩话说的简单,其实心里有点都不轻松。
就原雅舒的为人,在他爸办公室打人,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