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阳捂着脸,说道:“我爸,所有任务的命令都是他下的,我只是个执行者。”
尽管舒忠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和这个几十年的老朋友决裂,但是从伊雪阳嘴里听到这些,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几十年的老朋友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为是贴心知己,谁能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顾柔婉心脏的买家是谁?”舒忠奎平定心绪继续问道。
“那不是买家,只是合作伙伴的女儿,是大老板下的任务。”伊雪阳如实回答。
“那是谁?”舒忠奎问道。
“裴一忠的女儿裴雅岚,她得了心脏衰竭,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但是找不到愿意捐献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续命。”伊雪阳低着头,缓缓说道:“我负责执行任务挣钱,裴一忠负责把这些钱变成干净的钱。是他向大老板求情,求了这个福利,我听了命令就得给他办事。”
伊雪阳懊悔万分,要不是接了这个任务,她也不会被原雅舒盯上,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大老板是谁?”
这才是舒忠奎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伊雪阳说话属实,这意味着当年的伊文山也只是个办事的小喽啰,位居幕后的一直是这个大老板。
在说到这个大老板的时候,一直知无不言的伊雪阳突然沉默了,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不管舒忠奎如何追问,伊雪阳就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舒忠奎追的紧了,伊雪阳开始暴躁,发疯狂叫癫狂,到最后口吐白沫。
舒忠奎担心伊雪阳出事,将伊雪阳紧急送到医院,经过抢救,总算是将人抢救过来了。
伊雪阳入院的消息,是李艺恩转达给原雅舒,她这才知道,当时许嘉誉就在她身边。
“伊雪阳的事情都结束了,你可以答应过我,以后不准再掺和这样的事情,说话不能不算数。”
许嘉誉刚从洗手间出来,一脸的水渍还未擦去,听到这件事情就赶紧从洗手间跑出来,
他是真担心,原雅舒一激动,再跑去医院跟伊雪阳对质,问出枪杀她父亲的凶手。
“我当然知道。”原雅舒放下手机,拿了毛巾,给许嘉誉擦点脸上的水渍,“我答应过你,等这件事情结束,就不再插手这样的事情,我说话算数的。”
“我们结婚的时候,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事,我想等不忙的时候,把婚礼补上。”
补办婚礼这件事情,许嘉誉想了很久。不过之前一直都有事情,就给耽搁了。现在原雅舒承诺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是时候把婚礼给办了。
“老公,我不想办婚礼。但如果你来个旅行蜜月,我倒是挺期待的。”
原雅舒搂着许嘉誉,往他身上磨蹭,眼神里有无尽的柔情蜜意。
“真的?那我可就着手安排这件事情了。”
虽然不能公开办场婚礼,着实有点遗憾,不过能来场蜜月旅行,也算是弥补这种遗憾了。
就在原雅舒期待许嘉誉带给她的蜜月旅行的时候,舒忠奎传来一个更震惊的消息,伊文海在医院里也被人打成重伤,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跟舒忠奎提了一个要求,他想见原雅舒,这很可能是最后一面。
原雅舒有点犹豫,她想去见伊文海,问问她母亲朱心怡的死因,可是她又答应过许嘉誉,不再插手这样的事情。
原雅舒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见伊文海。
伊文海危在旦夕,很可能是最后一面。
如果她不去见,就永远不会知道她母亲真正的死因。
到底是被人谋害,还是死于心脏病复发,这件事情成为原雅舒的执拗,一直都想追查清楚。
这是唯一的机会。
在上班途中,原雅舒犹豫不决的态度被许嘉誉看在眼里。他握住原雅舒的手,问答:“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共同承担,你不用瞒我。”
“许嘉誉,舒伯伯告诉我,伊文海要见我,有事情要跟我说。他被人打成重伤,危在旦夕。我想去见见他,问问我妈的事情。我知道答应过你,不再过问那件事情,可是……”
“没有可是,我陪你去。”
许嘉誉握住原雅舒的手,攥紧的手心被温暖包围着,全是呵护的暖意。
两人到了医院,原雅舒找到舒忠奎,“舒伯伯,伊文海怎么说?他想见我,要跟我说什么事。”
“他什么都不说,就想见你。”舒忠奎的视线落在许嘉誉身上,拦道:“他只想见你一个人,你还是自己进去吧。”
原雅舒要进去的时候,被许嘉誉拉住。原雅舒转身拍拍许嘉誉的手,让他在外面候着,“放心吧,没事的。他都危在旦夕了,起不了风浪。”
原雅舒跟着舒忠奎进了病房,病床上的伊文海一直闭着眼睛,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微微睁开眼睛,见是原雅舒来了,虚弱的抬起手,让原雅舒走过去。
原雅舒并没有动,就站在床头,就算如今的伊文海已经危在旦夕,也唤不起原雅舒任何的同情,只有冷漠,“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伊文海虚弱,不能多说话,只能捡要紧的事情说:“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是被仇恨蒙蔽双眼,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全是我的报应。”
原雅舒一直怀疑妈妈是被人害死的,到现在伊文海亲口供认,是他为了给弟弟报仇做出的报复行为。
“对,你确实是活该,你这样的下场,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