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誉带着原雅舒离开医院,回程的时候,原雅舒靠坐在副驾驶座上,连连打了几个呵欠。许嘉誉心疼地看着她,:“回到家还有一段路程,你先睡一会儿,到家我再叫你。”
原雅舒虽然打了几个呵欠,但精神还处于紧张的状态,暂时睡不着。她和许嘉誉起了自己的分析。
“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一个男子。”她。
许嘉誉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我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身上穿着的深蓝色外套,是男士款式的,但光线太暗,那人跑得快,我看不清那饶性别……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包间有一面墙被大部分安上了窗户,但窗户安置方式有点特别,并不能打开通风,只有从下往上两米的位置利用支架支撑起玻璃窗。如果凶手想从窗户那里逃跑,是无法像普通窗户那样拉开窗跳下去的,只能打破,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窟窿。男性力气大,才能一下子砸破玻璃吧……但是,是用什么东西砸破窗户呢,难道用手吗,玻璃密度较厚,不太可能吧……”原雅舒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
许嘉誉突然将车停在路边,面容严肃地看着原雅舒。
“怎么了?”原雅舒正兴致勃勃地陷入福尔摩斯探案模式中,进行着抽丝剥茧,许嘉誉却突然停下车子,她侧过头,看到了许嘉誉的脸色,疑惑地问道。
“原雅舒。”许嘉誉喊她的名字。
“在!”原雅舒立即端坐着,举起了手。
许嘉誉揉了揉额头,抓住原雅舒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鲁莽?”
“啊?”原雅舒歪着头,不解。
许嘉誉的大手包住原雅舒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我的是餐厅的事情,你发现了那个包间的奇怪之处,可以去通知餐厅的工作人员,不应该一个人贸贸然就闯进去,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孕妇,肚子里还有宝宝,能不能不要把你和宝宝的生命安全不当回事。哪怕,你为我想想也好。
原雅舒想起了昏迷在地的柴青青、染血的花瓶碎片、破碎的窗户玻璃,心里一阵后怕。
她咬着唇,将手放在还没有凸起的腹上,她承认她过于鲁莽了,当初心里着急又好奇,没有想太多,就进了那个包间。
如今她怀孕了,她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如果那时候凶手还在包间里,见她闯进去,会放过她吗?答案不言而喻!
作为一个准妈妈,她太不称职了。
以后,一切都要以宝宝的安危为前提!
“老公,我知错了……”原雅舒垂下眼眸,挠了挠许嘉誉的手心。
许嘉誉捏了捏原雅舒的手指,:“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别让我担心,嗯?”
原雅舒如鸡啄米般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许嘉誉得到原雅舒的保证,放开原雅舒,重新启动车子上路。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了,原雅舒快速洗漱一番,就爬上床睡觉了。
原雅舒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和一个白白嫩嫩的团子在草地上玩耍,远处有人在田地里摘草莓,看着鲜嫩欲滴的草莓,她咽了咽口水,也想过去摘,便拿着玩具,引着团子往那边跑。
团子踉踉跄跄地追着她,一边跑一边笑着喊她,妈妈,妈妈……
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草莓田里了,当她不经意地回过头,却看到了令她心胆俱裂的一幕:一辆失控的自行车从路上冲了下来,直直地朝着团子撞去……
妈妈!
团子没有察觉到危险,脸上笑盈盈的,向着她伸出手臂,想要抱抱!
不要!
她大喊着,向着团子跑去,却被地上的东西绊到了……
“舒舒,舒舒……”有人在她的耳边呼唤她,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啊……”原雅舒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了许嘉誉的俊脸。
“我,我做恶梦了……”原雅舒抓住许嘉誉的手。
她梦见他们的宝宝有危险了。
虽然她看不清宝宝的模样,但记得他软软糯糯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妈妈让她的心都酥了。
一定是宝宝知道她昨晚不负责的行为,所以才会出现在梦里,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别怕,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许嘉誉将黏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
“几点了?”原雅舒问。
窗外色微亮了。
“六点多,还早,你继续睡。”许嘉誉。
原雅舒闻言,闭上眼睛,翻个身,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理所当然的,她又起来晚了。
这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她淡定了。
吃饭的时候,许嘉誉接到了一个电话,挂羚话后对原雅舒:“宏伟打电话来,柴青青已经醒了。”
柴青青醒了?
原雅舒费力咽下口中的西兰花,惊讶又惊喜。
柴青青昏迷了这么多,终于醒过来了。
那么,袭击柴青青的凶手是不是就浮出水面了?
“柴青青有没有出谁是凶手?”原雅舒放下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许嘉誉。
许嘉誉摇摇头,:“她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什么意思?”原雅舒听不明白。
柴青青究竟是看到还是没有看到?
不记得是怎么回事?
许嘉誉:“宏伟柴青青醒来后记不起那发生的事情了,她暂时性失忆。”
哇靠,这么狗血!
原雅舒被这一发展惊呆了,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