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寸岛,齐年第一时间去了疯子江哥家里。一是感谢江哥的母亲这两天帮自己照顾阿婆,另外和江哥的父母说了遇到野鬼的事情。
尽管那个野鬼没有给他所期望的答案,但是他准备找机会带江哥去会一会那个野鬼。也许能碰巧赶上那位世外高人心情好的时候,江哥就有救了。江哥的父母十分高兴。
齐年自从黄鱼嘴网点开业以来,和江哥很久没见了。
疯子江哥从屋里出来看到齐年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抱着齐年亲热地喊:“齐叔。齐叔。”
弄得齐年很想摸着他的头说:“乖侄子。”
齐年在江家陪江哥玩了会儿就走了。
明天要回黄鱼嘴上班去了,今天倒是悠闲得很。于是齐年就到岛的北面去溜达。岛北没有居住区,在造船厂和修船作坊附近有大片大片的农田。齐年小时候常常来这一带玩,长大后就很少来了。
走到稻田间,齐年想起小时候父母带着他在水田里插秧的事来。那时候的齐年很喜欢跟在父母的屁股后面到处玩。父母在水田里插秧,小齐年也有样学样地跟着插,也不管插没插到泥土里。父母由他去了,等他玩够了,再把他插的秧苗重新理一遍。有一次齐年正在水里快活地玩,一抬腿,看到腿上叮了两条大蚂蝗。自那以后,齐年再也不敢下水田了。
海边的孩子不是会捕鱼就是会种田。可怜的齐年受到这种惊吓之后,既不敢下田更不敢下海。田里这么浅的水都这么可怕,有更多水的海里就更可怕了。好在齐年读书好,自己算是选了条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要不然说不定最后就变成了岛上的一根废柴。
在稻田间走半天有些累了,齐年坐到一个田埂上的树荫下休息。
“妈的,终于逮到你了!”有人声从附近传来。
齐年扭头一看,从田间的小路上来了七、八个人。刚才那句就是冲齐年说的。
“怎么啦?有事儿?”
齐年把这几个人打量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见过,就是之前符佳来岛的时候在山上堵着他们要买路钱的。
齐年一见他,就知道准没好事。立马站起来做好了防备的准备。可是他们是一群人。一对多完全没把握。看来今天要吃亏。
齐年问:“豹子头没跟你们在一起啊?”
那个说:“豹哥正忙着呢,哪有功夫出来闲逛。你从这里走,是不是要交点儿过路费啊?”
又来了,还是上次的套路。
“交什么过路费?”齐年一面和他绕,一面观察四周,估摸要跑的话往哪边跑容易脱身。
“你往这里走,就必须要交费。”
“谁规定的?”
“没谁规定,就是规矩。”妖孽国师滚边去
豹子头心里有无数匹马飞跃而过。怎么每次自己找准机会要下手都会碰到阻扰?上回是个会踢腿的小姑娘,这回是个会掐脖的大汉。
江哥不容他细想,一个箭步跨到豹子头面前,当胸把他抓起来,举起手“啪啪啪啪”连扇四个耳光。指指自己,再指指齐年说:“齐叔,齐叔。”
豹子头慌忙点头:“是是。齐叔齐叔。”
江哥又把豹子头举起来扔了出去。这一回豹子头学乖了,充分利用空气动力学,分腿侧空翻一周半同时转体90度前滚翻,手脚先着的地。
豹子头一爬起来二话不说赶紧溜了。豹子头的手下见头儿溜了,那还不赶紧撤。
豹子头一边往回跑,一边心里窝火。
他为什么窝火?按说豹子头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怕江哥。江哥力气再大,七八个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一个?但是这个江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哥了。江哥现在自带了“疯子”这个外挂。
这个外挂真是个作弊神器,十分不地道。你打疯子那是违法,疯子打你那是白打。你杀疯子你得抵罪,疯子杀你那是白杀。这世界还有王法吗?王法是有的,但对疯子无效。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再说了,正常人打架都是有套路的。打人打到什么程度得先算计好了才能动手。同样,被打的人也明白自己受伤的程度和对方恨自己的程度呈正比例关系。倘若不是恨到深处人孤独的情况,多半就是被人打几下受些皮肉之苦就算了。
但疯子打架没有套路。疯子自己没套路,被打的人心里也没底。他是要把你脸打肿、要卸条胳膊、还是要……情况完全不掌握啊。切磋武学切磋得这么随性,这江湖还怎么混?
所以,谁敢打疯子?看到疯子还不躲得远远的,还敢惹他?
以前疯子江哥是吃过豹子头的闷亏的。但是现在矛盾已经这么明显了。只要江哥身上有一点儿伤,是个人都知道是豹子头干的。那江哥不去干他才怪。何况疯子还这么听齐年的话。
被江哥扔到地上摔断了一颗牙的豹子头,每次用手轻抚那颗原本最完美的断牙都会认清一次当下的形势:
齐年手里有个疯子,就相当于握了枚核武器。这枚核武器的攻击力不可估量,而且永远处于待发射状态。最操蛋的是只有齐年一个人掌握着这枚核武器的发射按钮。
天不怕地不怕的豹子头彻底被疯子搞疯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齐年没想到危急之中江哥竟然来了。他高兴地抱着江哥:“江哥,你怎么来了?谢谢你救了我!”
江哥更高兴:“齐叔,齐叔。”
这个时候齐年的电话响了。把手机拿起一看,是个陌生人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