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秘密、袒‘露’**,正常是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兄弟的前奏。可如果最后两下谈不拢,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江水源很想大喊:你别说!你别说!我对文艺界的八卦狗血一点都不感兴趣,若是你有强烈的倾诉‘欲’,能不能麻烦你另找别人?
但这些话江水源实在说不出口。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现在碟碟碗碗、残羹冷炙都还在面前桌子上摆着,总不好抹干净嘴‘唇’就不认账吧?
“我记得很清楚,韩暑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是第四十三届,也就是十年前,当时他也上高一。论国学素养,他自然远不及你;但要说其文字功底,你们却不分伯仲,在游戏文字、嬉笑怒骂上,他甚至更胜一筹。我们一读便惊为天人,以为此次大赛的最佳新人非他莫属。谁知复赛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没有参赛。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比如找人代笔或剽窃他人作品投稿,结果入闱复试后怕‘露’馅,干脆选择不来参赛。大家一般都懒得过问。可是这样的人才实在难得,我和当时的赵总编按捺不住,按照投稿的地址找了过去,发现他确实不错。就鼓励他下一届继续参赛,凭他初赛投稿的实力,拿个复赛一等奖、保送名牌大学国语系易如反掌。
“这是我们当时给他设计的人生道路,也是历届众多获奖者的选择。可惜他没有遵从,而是在高二的时候选择辍学,倚仗在我们《耕耘》杂志上发表的一系列文章和闯下的偌大名头,开始不断地出书、拍广告、演电影,走上另一条成功之路。这其中最主要的固然是他个人的努力,但也少不了我们杂志社的扶持和宣传,才最终成就了今天的著名青年作家。”
毋齐飞扔掉手中的烟蒂,再点上一根,深吸几口后继续说道:“刚才说的是韩暑,接下来说郭四明。相较于韩暑,他的成功道路更像是个普通获奖者的选择,先后参加第四十四、四十五届新概念作文大赛,都获得一等奖,然后保送沪上的震旦大学国语系。在大学期间,一边勤奋笔耕,作品不断问世,在文坛上引起很大轰动,一方面积极学习编辑、出版、编剧、导演等多方面知识,为以后步入社会打好基础。至于学业的好坏优劣,他反倒不是很在意,在这一点上他和韩暑很类似。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很多共同点,比如在最初出名都有赖我们《耕耘》杂志社的推介;成名前后很长一段时间,作品都在我们《耕耘》杂志上刊出;一直以来,他们都与我们杂志社关系很好,大多数时候约稿都会答应,一年一度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也会应邀担任评委等。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们《耕耘》杂志社都留不住他们!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年轻气盛又才华横溢,怎么可能甘心雌伏在一家杂志社下面做个靠稿酬维持生计的作家呢?所以他们要打破山‘门’,另立‘门’户,编辑出版属于自己的杂志。本来这是件好事,说明我们《耕耘》杂志在挖掘文坛新人、培育青年作家上功效卓著。可是作为社长,我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嫁‘女’儿一样,一方面理智告诉我‘‘女’大不中留’,培育出来的闺‘女’迟早要嫁人的;一方面情感上又非常难以接受,感觉耗费那么多年培养的闺‘女’,某天突然被人连盆带‘花’一块儿端走了,我这心里难受啊!”
说到此处,他按熄烟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水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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