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后,打的清兵找不到北的线列步兵战术,被郑恩提前了两百多年,用来对付清兵。
虽然如今的清兵远远不是两百多年后,那般的腐朽,几百万大军打不过几千线列步兵。
但在这城头之上,被后面的包衣军挤着前进的前排包衣军,看着这虽从未见过,但枪口密密麻麻的线列步兵阵形,依旧头皮发麻。
更让这些前排包衣军崩溃的是,在他们步入离明军最前排百步的时候,明军没有开枪,在他们被推着进入五十步的时候,明军还没有开枪。
五十步的距离,可以说枪口都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刃但更加尖锐的三菱军刺,是如何卡在枪管底下的,他们也得以一睹全貌。
如此紧密的阵形,前排蹲着、第二排站着举枪瞄准的姿势,吓得包衣军前排魂不守舍,这么近的距离,鬼才愿意往密集的枪口上撞呢!
可你前排不愿意,有你“保护”的后排,却不愿意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一个劲的推着你前进。
内心崩溃的前排包衣军,就这么冷汗淋漓的被推到了,离一排排枪口接近三十步的距离,别说是枪口了,连明军前排脸上的痣都看到清清楚楚。
“不要推我!饶命啊!”
“不要再推了!奴才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
求饶声接连响起,包衣军之所以成为背祖忘宗的包衣,自然是怕死的,而这种一点点步入死亡又要来不来的煎熬,最是让这些本就怕死的包衣军内心崩溃了。
同理,剃发易服、认贼作父、背祖忘宗的包衣,又多是贪婪的,所以后排的包衣军明明知道前排在求爷爷告奶奶,哭爹喊娘的求饶,都不妨碍他们,利用前排肉盾的牺牲,来谋取军功换富贵。
“呃啊~啪叽~”
不少不愿前进的前排包衣军被挤得掉下了城头,一些急中生智的前排包衣军更是呼喊着派弓箭手射一波箭雨。
可这狭窄细长的城墙之上,叫后方的弓箭手怎么射?还是说接替你,来到最前排再射?
没有哪个包衣弓箭手会这么傻。
就在前排包衣军被推进三十步以内,一些包衣军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不愿前进,却被后排推前排,而发生踩踏,都不能阻止后排包衣军的立功之心。
“呃啊!别踩了!别踩了!”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没了,都无法“阻挡”包衣军前进,最终在这三十步的距离,这要来不来,让前排包衣军一直做着漫长临时挣扎的燧发枪开火了。
“开火!”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在这狭窄到肩并肩也只有一排十人的情况下,蹲着的、站着的前两排同时开火了。
“噼里~啪啦~”
因为只有二十杆燧发枪同时开枪,又因为时下的燧发枪哑火率高,所以只有十三枚铅弹飞射而出。
三十步的距离,为了方便推着前进,比郑家军还拥挤的包衣军阵形,十二位包衣军倒下,原因还是有两发铅弹打在了同一个人身上,第一排的包衣军,如此都倒的差不多了。
三十步的距离,脸上的痣都懒得清清楚楚,又是如此的拥挤,这还不射中,那就是真见了鬼了。
“明军统放完……”
没等侥幸活下来的包衣军呼喊着、兴奋的发起冲锋,收割他们自认为已经唾手可得的军功,郑家军火铳声又响了。
还是两排,只不过后排跟前排插空,燧发枪几乎架在了前排的肩膀上。
“噼里~啪啦~”
如炒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人品好,发射出了十五枚铅弹,击倒了十三人,又出现了两例两发铅弹击在同一人身上的现象。
狭窄的地形,只够十人肩并肩前进,在前排二十五位包衣军倒下的同时,这倒下的多数又一时半会没有死,因此成了阻拦后军前进的最大障碍。
一个垂死挣扎又武力尚在的人,可不会同意你不仅害的他要死了、又不救他、还要踩踏他而过。
类似困兽犹斗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如今新晋前排包衣军是急也没用,直到两轮四排的火铳都响完了,第五排,也是第五轮的重型燧发枪露出狰狞的大号枪口的时候,这新晋包衣军前排那是直接都快灵魂出窍了。
“铳~嗵~”
比轻型火铳大的多的重型火铳声响起,十杆重型火铳响了八响,半两重的大铅弹打在四肢让,都是直接将肢体打断,带着挥洒的鲜血,已经变形的大铅弹,依旧又击中了后排拥挤的包衣军。
除了五枚大铅弹打中的是躯干,因此没有贯穿,剩下三枚都是打断了前排的手脚又余威不减的要了后排三位的命。
八枚大铅弹,造成了十一的伤亡,让地上的尸体又多了一层,更多的还是一时,捂着伤口哀嚎着的垂死挣扎者。
分段式射击,这是当年大明开国功臣黔国公沐英发明了,最初是用这持续不断的火力来对付云贵土司的大象。
但如今的官营军工衰败,地方民营作坊的火铳虽然好用,但因为要为将者自己掏钱购买,且民营作坊会造铳是一回事,使用分段式射击的火铳战术又是一回事。
穷困潦倒的明军又用不起实用的好铳,以至于这线列步兵的雏形——分段式射击战术,也断了传承。
当然,郑家军现在用的是成熟的线列步兵战术,跟沐英因为火器的限制,发明的分段式射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最后一排的重型火铳开火结束,造成了装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