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给我扒了公主的衣服。”她毫不犹豫的下令,也没有顾及会不会让风南柒难堪。
风南柒听完大惊失色,跪着抓住兰落霜的衣角祈求她不要这么做。
“娘娘,这……”夏桃犹豫着,但是兰落霜那生气的眼神,她也只好顺着她的旨意去做,“小公主,得罪了。”
风南柒惊慌的推开她,可是她一个小孩子始终比不过夏桃一个大人的气力。
“不,不要。夏桃姑姑,不要……母妃,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不要扒儿臣衣服……”
风南柒护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祈求着,声音带着哭腔。
很快她的衣服就被扒完了,白皙瘦弱的背上有一条粗壮难看的疤痕,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攀爬上了她的身躯,盘踞在此。
“呜……不要看,求求你们不要看了……”
她之所以反抗就是害怕被兰落霜看到这背上的伤痕,她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哭地瑟瑟发抖。
“娘娘,这……”夏桃看的十分不忍,想要将衣服给小公主披上,但是被兰落霜制止了。
风南柒感觉到有手指从她的伤疤上划过,还有几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上面。
“疼吗?”兰落霜轻轻的问,“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怎能这般不好好爱惜自己?你说你,该不该罚?
你可知我是你母妃,你受伤欺瞒于我,你说你当不当罚?”
她这几个月来,每天都在关心风南柒的动向。
虽然风尚尘告诉她只是老二把柒柒带出去玩,可是哪有人出去玩还偷偷让人带走了太医和一些疗伤的药草。
还有书苑的比赛,当她听说也是风南柒一手操作的时候,朝堂上或者是民间那谩骂她的话,有多少让她心酸。
“儿臣知错……儿臣当罚……请母妃责罚……”风南柒抽着鼻子抱住兰落霜。
她知道她如今这般模样兰落霜定会伤心难过,所以她本想一直瞒下去,可是没想到兰落霜一见到她就扒她衣服,就这样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这是干嘛?”刚进屋子的风尚尘看到母女两个人,夏桃手疾眼快地将一件衣服给风南柒披上,但是她那背后那么长的伤疤还是被风尚尘尽收眼底。
啧,那群人真该死。
风南柒紧了紧衣服,兰落霜也紧紧护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回答风尚尘的问题。
“夏桃,带小公主下去穿好衣服。”他吩咐下去,夏桃也应声将风南柒带走。
“霜霜,你这又是何苦呢?”风尚尘抱住媳妇儿,然后下一秒就被她扫地出门。
“让你瞒我这么久,你也给我去好好反省。”
风尚尘哭笑不得,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脾气,算了让母女俩聚聚也不错,反正这么久没见面了。
屋子里风南柒穿好了衣服,在兰落霜面前低着头。
刚刚那阵挣扎让她觉得伤口有种火辣辣的疼,兰落霜想说她、想罚她,却舍不得开口。
“唉,你回去吧,这两天好好休息。”最后还是兰落霜妥协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剩下的日子里风南柒几乎在柒楼里度过,每天就像被圈养的小猪一样,无忧无虑的。
戏班那边有慕容帮忙守着,江青知刚正不阿的品质也颇得皇帝赏识,成了大理寺少卿,江母的病情也逐渐好转。
半个月以后四国使节带着协议归来,五国也顺利签订了贸易协定。
一个月后,科举考试如火如荼展开。因为前段时间刚刚推出新的法律,所以今年也新设置了女官的职位。
新的一批人才引进后,江青知得到风尚尘的许可,亲手为那些贪官污吏判了刑。
妹妹的大仇已报,朝堂一些势力也受到了打压。
岚城经过这一次的洗礼,开始迸发出新的朝气。
“许多人都崇尚男尊女卑或者女尊男卑的国家,殊不知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男女人数都各占一半。那些忽视了另一半人民的国家制度,都不会长久。”
风南柒坐在园子里独自下棋,守在一旁的飞鹰只是听着她自言自语。
“这下一步棋,还要再等等。”她留下那个棋局,转身离开。
自从密室里出来以后,她就开始学习棋艺,虽然棋艺不算精进,但是也比那个爱哭鬼小傻蛋好多了。
“这次使节来访,雪域的那个爱哭鬼有没有来?”她摆弄着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问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飞鹰。
“这次使节来访,萨丹小王子没有过来。”
“这样吗……”她一想起那个爱哭鬼就忍不住想笑,手腕上的手链应该就是他留下来的。
不知道经过那次死里逃生以后他会怎样。
她本想派人盯着雪域那边的动向,但是想想就作罢了。
这种事情风尚尘那个老狐狸自然会去做,也由不得她操心。
飞鹰看着眼前这个给盆栽修剪枝叶的小女孩,眼里多了一分复杂。
自从花千初离开以后,她就像变了一种性格。或者说,更像长大了。
也许是明白可以依赖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学着更坚强,学着变得更加出色。
“江湖上的动向怎样?我听说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
修剪枝叶的手还没有停下来,她想知道花千初怎样了。
跟了风南柒接近半年的时间,飞鹰逐渐明白不能够把她当成普普通通的小孩。就像当年他被派遣到风南尔身边保护他一样,那本应该该无比童真的孩童却有些大人的心智。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