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红缇门大门处的巡逻人员一过,红缇真予便从门内角落里的石像后面冒出一个头,扫了一圈,确定无人时,他心翼翼地往大门处跑。
门口有几个红缇门的弟子守着,他转了转右手腕,正准备把人打晕,身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要去哪?!”
红缇真予身体僵住,停在红缇门大门口,在他的身后正是红缇门主,他名义上的父亲,红缇松穆。
红缇真予缓缓转身,红缇松穆拄着拐杖,面容严肃的地看着他,此时,门内的尘华长老从几十层的白玉石阶上下来,红缇真予攥紧手里的剑,尘华长老从红缇松穆的身后走到红缇真予身前,红缇松穆目光紧随尘华长老的身影,微微蹙眉。
红缇真予看到尘华长老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一步。
尘华长老把手里一叠纸扔到红缇真予身上,红缇真予接住一张,上面正是自己的字迹。
“这是什么?!”
红缇真予不高兴了,“你们去了我房间?”
尘华拔高音量,“我问你这是什么?!”
红缇真予扔掉手里的纸,“未经我允许,你们怎么能随便进出我房间?”
“真予!”红缇松穆斥道,“长辈面前,不得无礼!”
红缇真予垂眸,“我随便写的。”
“随便写的?”尘华指着禁阁的方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到禁阁去了?”
红缇真予一看尘华长老的脸色,就知此事无法善了,他握紧手里的剑,低声道,“我有事,等我回来,我再给你们交代。”
着,红缇真予转身便走,尘华吼道,“你给我站住!”
红缇真予动作不停,一股疾风掠过,红缇真予定睛一看,红缇松穆已经站到红缇真予身前,红缇真予被迫站住,他道,“我真有事。”
尘华长老几步上前,“你给我回去,上次罚你的禁闭还没完,你又背着我们去禁阁,你赶紧给我回去!回房去!!”
尘华长老的语气很冲,红缇真予心里听着不舒服,他偏头忿道,“我不回去!”
不是差遣他出去干活,就是关他,还不允许自己有想法,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家人,他定会觉得这些人是要控制住他。
“你?!”
红缇松穆问,“你有什么急事?”
红缇真予不想,只道,“反正是急事,跟红缇门无关。”
红缇松穆道,“又想去找祁国那个公主吗?”
红缇真予垂眸不语。
尘华长老重重甩袖,“帝国的人你少接触!回去!别逼我叫人来绑你!”
红缇真予眼神凝聚,道,“我是少主,难道我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吗?”
尘华长老不欲多言,只喝道,“来人!”
门里从而降几个弟子,落到尘华长老身后。
尘华道,“把他带回去!看住他,不准让他出来!”
几个弟子将红缇真予围起来。
红缇真予看向红缇松穆,“爹!”
红缇松穆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红缇真予失落回房,尘华长老在后面吼道,“把他看牢了,要是出了问题,唯你们是问!”
红缇真予回房后,门和窗都被锁了,自己的房间一个时辰没看,就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只笔都看不见。他看着空空如何的桌子,忍不住踢了几下。
“哼哼,窝囊。”
红缇真予往里间走,只见厄散躺在他的床上喝酒,红缇真予脸黑了,“别碰我的床!”
“切,一个大男人,床给为师睡睡怎么了?”厄散缓缓坐起身,“徒儿啊,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啊。”
红缇真予把剑重重放到床前,“我哪里没骨气?!”
厄散晃着酒壶,啧啧道,“你这徒儿,为师出去都觉得丢人,你你吧,一身本事,为什么就非得留在这个破地方受气呢?跟为师出去干点事不好吗?”
红缇真予坐到床对面的软塌上,“跟你出去干事?你能干什么事?烧杀抢掠吗?”
厄散打着手心辩解道,“为师跟你过多少次了,为师是个好人!”
红缇真予哼了一声,“那你洗劫百姓的钱财怎么解释?”
“那,那是意外。”
“一次两次叫意外,你三两头洗劫一家叫意外?”
“为,为师还不是生活不易嘛?”
“你藏了那么多金银,你还生活不易?我出去跟喜欢的人玩让女孩子付钱,我才叫不易,你看我去偷去抢了吗?”
厄散正了脸色,“为师也没那么坏吧?”
红缇真予就差翻白眼,“你可以算算,你有多少次是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蹲到牢里去的?我光是去赎你就有几十次了,我就不明白了,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有这兴致?”
厄散听了不乐意了,“我一大把年纪怎么了?我还就喜欢老牛吃嫩草了。”
红缇真予对他露出嫌弃的神色,“我丢人!”
厄散拿起床边的竹棍,重重地在红缇真予身上打了几下,红缇真予伸手去挡,那几下都打到他手上去,红缇真予拉起袖子一看,红了。
他生气地站起来走出里间,“一个两个都喜欢打人,我受够了!”
红缇真予出去,坐在房间的中间位置,他运气调息,结阵。
厄散跟着出来,一看,不得了,“徒儿,你啥时候学会这传送术法的?”
红缇真予闭着眼睛道,“我的事你少管,否则以后饭都不给你蹭!”
厄散却是过去拍门喊道,“你们少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