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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冷傲然就是这样认为的。
他认为陈汝林一脸的大义凛然,不过是想要把戏份做得足了。
让人以真以为他想要告老归田。
“陈尚书,孤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老归田?”
好吧,做事要做全套。
再给他个痛快之前,他还是想要让他把戏给表演完。
“启禀皇上,微臣一坐为朝廷耗尽了心血,可是到了晚年,却招得同僚的无尽嘲笑,甚至唯一的女儿思思也……,微臣深党心力憔悴,唯有辞官归田,方能得到平静。”
陈汝林跪在地上,神情激动,甚至带有点悲愤地诉说着辞官归田的理由。
说到他唯一的女儿陈思思的事,一抹痛色纠结在他年迈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哦,陈家嫡女怎么啦?”
说到陈家唯一的女儿陈思思,冷傲然原本靠在椅子背上的身体就像一个弹簧一样猛地弹起来,动作矫健的犹如一只猎豹。
他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世人都说摄政王不近女色。
可是又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陈家嫡女陈思思。
此女生得花容月貌,身材长的玲珑有致,是所有男人看见,都挪不动步子的那款。可以说,在所有的贵女中,陈思思称第二,第一的位置就空缺了。
她是唯一一个能靠近冷弈的女人,冷弈甚至还特许了她能够在摄政王府自由出入的特权。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
陈思思在冷弈的眼底,如此的特殊。
却从来没想过要娶这个女人为妃。
陈思思白天可以自由出入摄政王府,完全可以在摄政王府横着走,想要去摄政王府的哪个角落都没人敢拦着。
她的这种恩宠,连带着他的父亲陈汝林,从巡抚一路上升到了尚书的位置。
陈尚书能有今天,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陈思思能够入了摄政王的眼。
妥妥的裙带关系。
而他,贵为当朝天子。
从小被冷弈一手带大,都不能够像陈思思一样,在摄政王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让他很是憋屈。
在冷弈还未出事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陈思思,绝对就是牛叉的存在。
可是任凭陈思思在牛叉,一旦吃过晚饭之后,冷弈必定让人把陈思思送回去。
从来不让陈思思在摄政王府过夜。
这定力绝对能让人佩服。
可是即使是这样,是人都以为陈思思早就上了冷弈的榻,成了冷弈的人了。
唯有他知道。
陈思思和冷弈之间再清白不过。
有时候他也怀疑,冷弈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眉目含情的娇美人随时在身前晃悠,既然没有任何想法。
就算是他冷傲然,也做不到美女在身侧,坐怀不乱。
这些年他的后宫女人不少,虽说大部分女人他都没宠幸过。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除了陈思思能靠近他,冷弈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女人。
“劳皇上费心,小女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抑郁寡欢,谁料到,前几天竟在我上朝的时候,跳进了后院中的池塘,寻了短见。”
“你是说陈思思寻了短见?”
冷傲然的声音,有着他都无法理解的惊悔。
寻了短见,难道死了?
他之所以给陈尚书坐冷板凳,除了他曾经是冷弈麾下的人。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陈思思。
冷弈唯一看上的女人,就算曾经在牛叉那又怎么样?
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元国的真正天子。
反正冷弈现在已经死了。
冷弈身边的人,该该杀的他全都下手了。
剩下一些无关痛痒的。
他就让他们全部做上冷板凳,这辈子都不用他们,让他们在自己的任上,看着元国在他的统治下,慢慢强大。
让他们怀着恐惧和不安过完自己百般无聊的一生。
这些人其中就包括陈思思。
他就是要让她看看,她的男人,永远比不过他。
“是的,皇上,小女确实是行了短见。”
陈尚书的大脑还陷在悲痛中,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皇上应该问的,不是他为什么要辞官归田的原因吗?
为什么关心到他女儿身上去了?
“她死了没有?”
冷傲然后好像听见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话。
“启禀皇上,幸亏当天小女跳下池塘的时候被家里的下人看见,第一时间把她拉上来,因为抢救及时,小女并无大碍。”
陈汝林简单的将整件事情说了个大概。
“皇上,微臣……”
说完她女儿陈思思的事情,陈汝林接着准备说自己准备辞官的原因。
可是一道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陈尚书,孤想要去看看,陈家嫡女陈思思到底怎么样了?”
冷傲然的声音,有着他自己的察觉不到的果敢。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每次在摄政王府遇见他,都不卑不亢的给他行礼。
只是,她的眸光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他。
一次也没有。
这让他很是挫败。
他还没有将元国发展起来,做大做强呢?
这些见证者,怎么能死呢?
“微臣……”
陈汝林还想说什么?
可是坐在上方的冷傲然,已经起身大踏步的朝外走去,李福带着一群人,眼疾手快的跟了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