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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事?”
冷傲然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寻思着这帮家伙到底有什么要务?
非要派一个特使过来见他。
难道南边的太守?就不能亲自滚过来见他吗?
“皇上……”这见还是不见呢?
给个准话呗。
李福站在冷傲然的身旁。
一脸的欲言又止。
冷傲然的心思最是让人琢磨不透。
就算是他跟在冷傲然身边多年,也搞不懂他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和冷弈一样,有时候总是深沉的让人琢磨不透。
比如现在吧!他就单独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冷傲然锋利的唇角,紧紧的抿着。
修长的手指扣扣扣扣的在龙椅上,轻轻地叩响着。
每一下,都像扣在人的心房上。
让人觉得时间的流逝,是无比的煎熬。
“让他进来吧!”
就在李福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皇上想要见这个特使的把握不大的时候。冷傲然却出其不意的开口了。
而且是要见这个特使。
以前也不是没有地方官员派特使进京,都被原封不动的轰回去了。
但是那个时候,冷傲然还没有亲政。
是冷弈一手把持朝政。
他对地方官员派出来的特使,从来都不见,所以他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南边的太守?会冒着前车之鉴,重蹈那些官员的旧路。
为什么会冒着大不违的危险?派一个特使进宫面见皇上。
冷傲然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俊逸清隽的五官无限的舒展开来。
面容俊美的不像话。
他原本就是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微微一笑很倾城。这句话同样适用在男人身上。
可惜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是派个特使过来,他就要好好听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太守都不能亲自滚过来见他。
反而派个特使过来。
什么时候,他这个皇帝有这么好说话了?
要是这个什么特使,说出来的理由,他不满意。
那么南边那个太守,就可以滚回家吃老米了。
哦,不,是南边大大小小的官员一起滚回家吃老米。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叫他进来。”
李福脸上的神情微微一顿。
很显然对冷傲然的决定感到诧异。
可是他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对于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甚至已经习惯了冷傲然的喜怒无常和不动声色。
“嗯!”
冷傲然轻轻地靠在龙椅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拧着自己的眉心,眼角的余光瞧着李福臃肿的身体,渐行渐远。
“下官李伏明参见皇上!”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一个官员打扮的模样,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
他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头低着,目光不敢打量龙颜。
“你想要见孤,到底所谓何事呀?”
冷傲然慵懒地靠在龙椅上,久居上位的傲气和尊贵将他衬托的美轮美奂,俊朗非凡。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个官员开口。
要是他说出的话,不如他的意。
那么,让这个官员消失的理由他早已经想好了。
还有那个南边的太守,估计也活到头了。
让他回家吃老米,他都嫌浪费了粮食。
“启禀皇上,下官求见皇上是因为南边的三个县城相继发生了……暴民暴动,三个县衙……失陷,发出求救令,太守带兵去镇压,反而被人扣留了,如今生死不明,下落不明,唯有下官……拼死逃了出来,一路潦倒苦赶到京城,拿着太守的印章求见皇上。”
那个叫做李伏明的官员,依旧跪在地上,声线颤颤巍的说着,整个身板因为害怕。
几乎都快要跪不稳了。
“你说什么啊?”
斜靠在龙椅上的冷傲然,蓦然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他听见自己问那个叫做李伏明的官员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确定。
“大胆,你竟敢在这里捏造事实。”
一盘的李福听见李伏明的话,也被吓了一跳。
但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
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在说谎。
元国明明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的景象。
就连皇上除掉冷弈,也都没出什么幺蛾子。
安安静静的就把政权过渡到冷傲然的手里。而且这都快要过去一年了!
什么事都没有。
为何突然间就会冒出一些暴民造反,这不是在信口开河,想要吓吓皇上吗?
要是这个叫做李伏明的,真有这种想法。
根本用不着皇上动手,他自己就可以让这个人,灰飞烟灭。
甚至连一点骨灰都不会剩下的。
“启禀皇上,下官……说的都是事实,没有……捏……造呀!”
跪在地上的李伏明,耳边传来御前总管李福的嘶吼,吓得抖作一团。
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糟糕了。
他千辛万苦的赶到京城来告御状。
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被人给咔嚓了吧?
那样多不划算呐。
他还打算着靠这条消息加官进爵呢。
“你说什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冷傲然抬起右手,及时的制止了李福的怒吼。
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