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万没料到索超竟二十合就败给史文恭,顿时吃了一惊,吕方、马麟、欧鹏、邓飞四将齐出,死命来救,这才救得索超出来,但也因此折了一阵,收回败军,离寨十里驻扎。
曾头市那边,因难道赢了梁山一阵,心中皆是大喜,曾家其余四子,急于杀贼为他们大哥报仇,便都提议晚上劫营:“贼兵今日输了两将,必然惧怯,乘虚劫寨必能大胜!”
苏定急忙道:“不可,贼首宋江、吴用甚是狡猾,定有所防备。”
曾家第三子曾索哼声道:“教师若是胆怯了,便在这里把守营寨,咱们几个自去劫寨。”
曾家四虎随后不再理会苏定,下去安排劫寨之事去了,他们临离开前,还互相小声嘀咕着道:“苏教师毕竟没亲人死在梁山手里,自是不能与咱们感同身受。”
“他这人向来如此,唯唯诺诺的,胆子忒小。”
苏定听后,又气又恼,正待上前继续劝阻几句时,却被史文恭拉住了,“苏兄弟何必理会这么多?
咱们受他俸禄,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苏定长叹了一声,只好作罢。
当夜二更时分,曾家四子从左侧营寨潜地出哨,马摘鸾铃、人披软战,直奔宋江中军寨杀去,特令史文恭在后接应,苏定则在内把守营寨,不得乱动。
当曾头市兵马闯进里头去时,却见四下无人,劫了一座空寨,众人急叫中计,转身便走。
这时,突然几声锣响,左手下撞出两头蛇解珍,右手下撞出双尾蝎解宝,后面便是病尉迟孙立,一发赶上。
曾头市众人不敢恋战,只顾往外边突围,混乱中,曾索在黑地里被解珍一钢叉搠於马下,死于非命,眼见其余三个也将折在这里,史文恭去突然领兵杀到,放起火来,于后寨发喊,东西两边,进兵攻打寨栅,混战了半夜,这才救了曾家另外三子出来。
曾长官又见折了曾索,烦恼倍增,梁山那边本来前半段还进行得好好的,谁知却被史文恭一举逆转局面,虽收住了营寨,却损失不小。
梁山众将都咬牙切齿道:“这史文恭先杀了晁天王,后上索超兄弟,如今又搅了咱们的伏兵,着实是可恨之极”“若抓到他时,定要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可以说如今梁山的目标,打曾头市事小,杀史文恭事大。
接下来,双方又是接连数场大战,各有损伤,曾头市各处营寨,都沾满了鲜血,曾家三虎,个个带伤,就连史文恭与、苏定也挂了彩。
虽然梁山那边也同样没讨到好处,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单是兵马便来了一万余人,死个一两千根本不打紧。
而曾头市的兵力,总共也就五六千人,折损了一两千后,便伤筋动骨了。
那曾家之主曾弄,一开始还叫嚷着要为两个儿子报仇,但现在却有了八九分惧怯,最终叫了史文恭写书投降。
史文恭不太同意此举,“梁山贼子必不会轻易罢和退兵,不如派人前去凌州城,向官府求援。”
曾弄却主意已决,不想再继续打下去,但还是派了人去凌州求援,好增加谈判时的筹码。
宋江那边得了降书后,自是不同意,生气的撕毁了,正义凛然道:“这曾头市杀了晁天王,宋某不灭了他,誓不归还!”
众头领听后,都大声的称赞宋江高义。
但吴用却道:“哥哥切勿意气用事,咱们不妨先假意同他谈判,或许能寻着机会打破这曾头市。”
宋江沉吟道:“军师说的有理,宋某刚才确实失态了。”
双方于是展开了谈判,曾头市这边,当然是没什么条件,只需梁山撤离此地就好。
但梁山却是咄咄逼人,接连提了几个十分过分的要求,首先一个,便是赔偿梁山十万石粮食、十万贯钱财,曾头市虽也富裕,但哪拿得出这么多的钱粮来给人?
再一个条件,则是交出杀害晁盖的凶手史文恭,曾弄也一口拒绝了,现在的曾头市,其实全靠史文恭出色的才能支撑着,若不是有他在,他们还能否坚守住都是个大大的疑问。
不过史文恭却察觉到,其实在梁山提出这个条件时,曾弄其实眼睛闪烁了几下,似是有过几分意动,只是最终压了下来而已。
这让史文恭心里不由的一紧,当天一直心事重重的。
晚上时,史文恭还破天荒的主动找到了苏定小酌几杯,几口酒下肚后,史文恭问苏定:“苏兄弟你这些年一直随曾头市的商队走南闯北,见识比某家大多了,这里只有咱们两个,还望告知,万一曾头市坚守不住时,咱们能逃到何处去,才能避得梁山的追杀?”
曾头市有着属于自己的大商队,经常在外走动,而苏定便是负责护卫商队的人。
这年头,除非是那些豁出命去的,不然要是没有足够护卫,商队肯定会在道路上被人劫走了。
苏定听史文恭的言语中满是悲切,心中颇为触动,需知道,这些天来,就算梁山攻城攻得最危急的时候,他也不曾流露过半点悲观的情绪。
不过苏定是个实诚人,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多问,稍作思考后,便答道:“去处倒是有好些个,不过官府就算肯收留咱们,顶多做个小卒,也没甚意思,若是从贼的话,近处便有占据平原县一带孙祖德、豆子岗张霸道还有河东的田虎,都是能招贤纳士的……”史文恭听到这里时,仍是眉头紧皱着,“某观这天下虽然已经崩坏,但本朝还有一丝元气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