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圆慧说的时候,她会考虑都不考虑的就一口拒绝。
至于那位什么时候会来,她倒是没什么太强烈的预感。只知道,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罢了。
然而冷月却没想到,皇上没等来,却等来个太监……啊不是,是太子。
看着款款坐在自己面前,眉眼带笑的江听白,冷月很是不情愿的将脸别到了另外一边。
看见这熊孩子这张脸就闹挺。
特么的狗东西老不安好心,还不明着来,弄得自己好疲惫的说。
江听白已经习惯了冷月每次见他就摆出一张“离我远点”的脸,所以一点都不慌,也不恼,就那么平静的坐在原位。
“我们又见面了。”
“有事么?”
冷月冷巴巴的说了一句。
江听白毫无违和感的回答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不能!”
狗东西当自己是谁呢?
江听白:“……”
江听白被冷月怼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好在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很快便缓了过来。
“冷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本宫如此冷漠呢。”
“让开!”
冷月觉得,这货今天就是没事闲的跑来撩骚的,所以自己压根就没有必要搭理他。
江听白佯装着委屈巴拉的往前凑了凑脸。
“冷小姐,为什么你每次见我的时候,不能稍微温柔亲近一点呢?”
听闻了江听白的话,冷月不禁抬起头,双眸平静而又寡淡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因为煞笔会传染。”
江听白:“???”
江听白不明白冷月嘴里的“煞笔”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是第一次听,但是却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冷月给自己的形容词,一定没有什么好话。
想到这里,江听白不禁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冷月此时已经收回视线,看向了舞台。
而就在这时,她却冷不防的感觉到有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无形之中凭空而出的一个巨大的深渊黑洞,黑洞里有无数只手一齐向外伸,纷纷伸向自己,似乎是想要把自己也拉扯进那个深渊黑洞之中,永远无法逃出。
这种感觉,冷月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而且这种感觉,又带给她一种异样的熟悉。
想到这里,冷月不禁心神一定,随即面无表情的,慢吞吞的一点一点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
而身后,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白色的锦缎斗篷,脸上挡着面纱,浑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那双眼睛此时,正在一瞬不眨的,死死的盯着自己。
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狠戾和怨毒,像是一条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要将自己一口吞入腹中。
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滔天的恨?
这一点,冷月并不关心。
而她的恨,又为什么是冲自己来的?
这一点,冷月也不关心。
所以,在与凝香短暂的对视了两秒钟之后,冷月又平静的,面无表情的转回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看台上的舞蹈。
江听白刚刚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冷月在见到凝香时的反应,而冷月的反应……
怎么说呢?
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能让冷月在意的人,怕是这整个世间翻出来,也就那么几个。
但面对如此明显的恨意,却依旧能够保持这份寡淡的冷静。
江听白垂下眼眸,暗自笑了笑。
冷月啊,如果可以,本宫是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呢。
而凝香在看见冷月的一系列反应之后,没有意外的,曾经那些埋藏在记忆力最深的东西,再一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