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怀仁那边……
冷月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得到消息。
而事实上,在两人离开晋阳不久,张怀仁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大人,那两个人有些古怪,我们要不要派人跟上?”
刘洲很是谨慎小心的提醒着张怀仁,但张怀仁却丝毫不以为意。
“古怪?有什么古怪的?”
刘洲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那夫妻二人单看穿着便知不是寻常百姓,据说他们的马也都是市面上少见的宝马,出手更是阔绰。
另外,这两人的长相气质,也是这世间少有之人。
现在这种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来咱们晋阳?来了晋阳之后,又匆匆离开?”
听完人了刘洲的话,张怀仁不禁挑了挑眉,手中的核桃被盘的“嘎啦”作响。
“他们二人怎么说?”
“听说,他们夫妻二人均是生意人,从临安而来,来晋阳寻亲戚,只是到这里以后才听说,亲戚一家都去乡下省亲了。”
张怀仁反问:“这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你在担心什么?”
刘洲知道,张怀仁这是完全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毕竟不同往日,毕竟朝廷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了。
“大人,虽说太子殿下和寰王还没到,但属下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若是这夫妻二人是朝廷的人,是太子殿下和寰王掩人耳目之下派来的真正调查的人,怕是我们会有麻烦。”
“呵呵。”
刘斌的话,让张怀仁忍不住低笑一声,随即站起身,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刘洲的肩膀。
“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太过谨慎小心这一点,着实有些不妥。”
说完,张怀仁松开了搭在刘洲肩膀上的手,转身又去开始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
“若真如你所说,是太子和寰王掩人耳目,派来调查本官的人,为什么他们不继续掩人耳目,甚至连乔装打扮,低调行事都没有?
你都说了他们的行径也好,穿着打扮和说话谈吐都极为不俗,那就证明,他们丝毫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太子和寰王就是要派人,会派这么蠢的人?”
张怀仁极为笃定自信的话,让刘洲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但心底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分毫,反而愈来愈浓烈。
“大人说的是,只是……”
“况且,你不说他们已经出城,去往柳庄方向了么?”
“正是。”
“若是来调查本官的,本官就在这晋阳城,为何他们二人要出城,跑到那瘟疫泛滥的地方?
找死么?”
张怀仁的话虽然自负的意味居多,但也不得不说,分析的也确实有道理。
刘洲一时无法辩驳,略微思忖了一下,只好按捺下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附和起张怀仁道。
“大人英明,是属下太过行事太过小心谨慎,导致畏畏缩缩,让大人忧心了,属下知罪,还请大人责罚。”
“罢了!”
听刘洲这么说,张怀仁不禁摆了摆手。
“你也是在替本官着想,何罪之有?
只是以后,不要惊弓之鸟,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把自己吓到了。
别忘了,就我们那太子和寰王殿下,整日呆在临安城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知道什么?
只要……”
说着,张怀仁抬起右手,将拇指和食指在面前搓了搓。
“只要这个东西到位了,就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
当然,他们或许不喜欢这个,但不喜欢钱,总会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总会喜欢权力,不喜欢权力,那就找他们喜欢什么。
是人,就有弱点。
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这天下,就没有本官摆不平的人。
懂了么?”
“大人果然文韬武略,属下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