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要搞点事情啊。
好啊!
费皇后眼眸闪动,深深的凝望着江行烈:“皇上,臣妾近日来一直都呆在凤栖宫中,从未外出过。
可是今日,寰王妃前来,口口声声说臣妾害了她的兄长,不但拿不出任何证据,还对臣妾出言不逊,这也就算了。”
冷月:“……”
算了你还巴巴啥?
口是心非的老娘们。
“可是皇上,寰王妃竟然还用刀子劫持臣妾,此举不仅是对臣妾的不敬,更是对皇上,对整个西凉皇室的不敬与藐视。
臣妾以西凉皇后之位祈求皇上,一定要将寰王妃治罪!”
费皇后语气郑重,掷地有声的说完一番话,随即朝着江行烈,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就俯着身不起来了。
冷月歪了歪头。
糟老娘们还会这招呢,倒是没想到。
就是不知道,一向从未见过费皇后服软的江行烈,突然间见到这副架势,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心里这么想着,冷月不禁也朝江行烈看了过去。
江行烈确实有点震惊。
要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打从认识费皇后的那一日起,在江行烈眼中,费皇后就一直是一个刚烈的女子,不管是不是她错,她都从来不会认错。
被误解、她不会解释。被针锋相对,她只会更加强硬的怼回去。
宁折不弯,说的就是费皇后。
但是这样一个女子,今日却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为的,只是要惩处一个寰王妃?
江行烈一瞬间,突然有些恍惚。
那些初识费皇后的画面,不由自主的便涌上了脑海。
他们曾经,也不是没有美好过,幸福过。
只是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碰即碎。
过了这么多年,江行烈以为自己都忘记了,但是没想到,看着费皇后在面前跪下的那一刻,他竟然都回想了起来。
夜九宸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看到这里,他突然忍不住勾起唇角,饶有意味的笑了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费皇后和江行烈身在其中,或许看不清楚,冷月懒得想那么多,或许也没有想到那一层。
但自己,却看得清清楚楚。
冷月今日一番深陷操作,已然让费皇后受到了刺激,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打破一贯的规则,向江行烈下跪。
只是为了让冷月也不好过而已。
从不发脾气的人,偶尔发一次脾气,一定会极具震慑力。
从不服软的人,偶尔服软一次,一定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只是,不知道两个同样的人,同时做一件事,又会有什么效果呢?
想到此处,夜九宸神色一敛,随即提步走到江行烈面前,双腿一屈,和费皇后一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费皇后:“……”
江行烈:“……”
冷月:“……”
小妖孽这是要干啥?
谁特么让他跪的?经过老娘允许了么?
“皇上!”
夜九宸收敛起之前桀骜不驯的气势,擎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江行烈,声情并茂、一次一顿的朝着江行烈说道:
“皇上,臣和王妃因为皇上的嘱托,去往北境那样危险的地方,为的只是替皇上分忧,替西凉分忧。
但是在臣与王妃为西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时候,臣与王妃的家人居然被人暗算毒害。
王妃心性单纯耿直、柔弱不能自理,不懂迂回也不懂人情世故,知道了毒害亲人的凶手之后,便不管不顾的来算账了。
还请皇上念在王妃之前在北境所立功劳的份上,原谅其有失礼数。”
说到这里,夜九宸身子一倾,朝着江行烈就磕了一个头。
江行烈都听懵逼了。
心性单纯耿直?柔弱不能自理?
谁?
冷月?
你跟我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