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不在。”
梁浅:“……”
冷宵:“……”
梁浅和冷宵先是一个怔楞,紧接着明白了夜九宸话语之中的含义之后,真是恨不能给这俩人一记宇宙无敌霹雳超级大白眼。
倒是冷月,似乎很满意夜九宸的答案一般,微微挑了挑眉。
她家小妖孽,就是会聊天、
冷宵已经痊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冷老夫人、冷迟都忙不迭的过来看,抓着冷宵和梁浅问这问那,嘱咐这嘱咐那。
罗小玉和冯妈妈因为惦记着落玉轩的生意,所以再三恳求之下,已经先带着落玉轩之前的人回去营业了。
冷宵如今身体痊愈了,所以也想到回到落玉轩,却被夜九宸劝阻了下来。
毕竟,对方能够动手一次,也能够动手第二次。
而且梁浅现在的身体,最是需要冷宵陪伴在身边的时候。
冷宵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倒也没有再强求。
整个王府,因为冷宵的事情,积郁了许久的阴霾,也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而同一时间,皇宫御书房内,江听白的心情却不那么明朗。
“怎么,朕不问,你现在都不主动向朕禀报了?”
江行烈坐在桌案后,目光看似平静的望着面前不远处的江听白,虽然语气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让江听白感觉到仿佛有沉重的压力,压迫逼仄着他。
“父皇说的是哪件事,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呵!”
江听白的话让江行烈忍不住冷笑一声。
“好,那朕说的就再明白一些。
那枚药,你们研究的怎么样了?结果是什么?
不要跟朕说什么你不知道,是冷月和夜九宸弄的,你若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间要提出娶费家的女儿?
太子,你是朕的儿子,朕从小看着你长大,所以你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
江听白怔怔的望着江行烈,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用力攥紧了起来。
回想起白鹤说的话,他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重。
可是他不想让江行烈知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几日来,冒着抗旨忤逆的风险,都要缄默着,守口如瓶的原因。
江行烈说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江行烈?
他知道,江行烈一定会问,这一天,不过是早一天还是晚一天罢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着江听白眼底波动的光,江行烈心中便已然有了个大概,不由得慢慢起身,从桌案后慢慢走到江听白面前。
“朕的头疾犯了十九年,不管是毒还是什么,十九年,对朕来说意味着什么,朕心里清楚的很。”
江听白看着这样的江行烈,忽然就有点窒息。
可是他没有办法,面对江行烈,他好像,永远都只有顺从的份。
那是从骨子里带出的崇敬和惧怕,恭顺和敬仰。
“父皇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江听白活到现在,从未觉得有什么话,这么难以说出口,如今说起来,每一个字,竟然都无比的艰难,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江行烈的面色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可是内心,却宛若山崩地裂,暴风海啸。
怪不得,他找了那么多的御医和民间医术高超的人,都没能查看出一点端倪。
原来是蛊啊!
“什么蛊?”
“子母……蛊。”
“子母蛊?”
“就是母虫和子虫分开,每个月子虫若是没有喂养母虫人鲜血的平复,就会……就会……”
江听白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实情,可是江行烈却表情严肃且认真,用不容置喙反驳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江听白,一字一顿道:
“说下去,一个字都不许欺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