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注意下姿势,也不是不可以的……”
夜九宸:“……”
马车继续行驶着,马车内旖旎的气氛像是要将空气都蒸腾起来。马车外,岳城听着俩人毫不顾忌的虎狼之词,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只能别过脸,将非礼勿听的政策贯彻始终。
……
费皇后是和江行烈一同回凤栖宫的。
费皇后命人准备了一桌江行烈爱吃的饭菜,然后便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亲自侍奉江行烈用晚膳。
江行烈也没说什么,两人就那么安静和谐的吃完了一顿饭。
费皇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感受着江行烈的温柔和宠爱,连之前江听白送进宫,一时恩宠无两风光无限的凝香,都已经许久没有被传召了。
江行烈也对凝香只字不提,仿佛已经将这个人忘却在了脑后。
后宫之中不是没有其他嫔妃,费皇后之所以不在意其他人,只在意凝香,不过是因为凝香的名字,和那个人有关。
如今,是不是代表着,江行烈将那个女人也已经忘记了?
费皇后静静的凝视着江行烈,江行烈却只是低着头,吃着晚膳。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了么?
这段时间的宠爱,也是真的么?
如果是,为什么她总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脚下仿佛咋飘着,落不到地面。
如果不是,可是这一段时间切切实实发生着的,每日的同床共枕,同桌而食,又是什么?
思忖间,江行烈已经放下了碗筷,抬起头来看向费皇后。
见费皇后目光有些深沉悠远,江行烈心底不由得划过一抹阴冷,但是面色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
江行烈抬起手,握住费皇后的。
“皇后在想什么?”
听见了江行烈的声音,费皇后不由得缓了缓神,眼前江行烈的样子,也重新清晰起来。
顿了顿:“皇上,怪臣妾么?”
“怪你什么?”
江行烈语气淡然的说着:“是怪你让对自己的侄女下手,不惜通过她的手去害冷月,还是怪你瞒着朕,什么都没有告诉朕?”
江行烈说出这些,费皇后一点都不意外。、
她从没有一刻,怀疑过她看重男人的聪明才智、雄才伟略,如果看不穿,那便不是她心心念念,爱了十九年,等了十九年的男人了。
“臣妾没想过要欺瞒皇上。”
“婉清。”
蓦的,江行烈开口,没有称呼皇后,而是唤了费皇后的闺名。
费皇后一愣,紧接着就听江行烈款款说道:“朕自知从前亏欠了你,如今已经醒悟,所以朕在努力弥补。我们都老了,余下的时间不多,朕只想着用余生所剩不多的时间,和你好好的厮守到终生。
至于其他的事,朕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有人能够胜任,朕巴不得早点将皇位传出去,然后我们夫妻两个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相伴到老。
朕这么想,所以朕希望你也是如此。
朕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要对冷月下手,但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发妻,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会护着你。
婉清,你懂朕的心么?”
费皇后怔怔的望着江行烈,望着他平日里冷冽肃杀的眸子,此刻却如潋滟的秋水,泛着盈盈的波光,一瞬间只觉得心神震撼激荡,竟然久久说不出话。
这是……江行烈内心的想法么?
原来,他是想要用余生的时间,来弥补自己么?
费皇后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话,仿佛千言万语,都在喉间梗着,宛若鱼刺。
江行烈用力握了握费皇后的手,温柔一笑,下一秒却长长叹息了一声。
“只可惜,朕身患头疾,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岁月来陪伴你。
所以朕希望,如果朕不在了,无论是谁登记,都能够善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