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们小姐?看不清脸呀。”
林盛梦黑葡萄似的眼睛扫射了一下人群,然后撑着下巴,微撅着嘴,玩着橙子。
“我们小姐可漂亮了,要是不戴面具,这儿的人一晚上都得对着她呼天喊地。”
“这么离谱,那她一定很幸福。”夏蔓儿看着台上即使遮着面孔也闪闪发亮的女子。
“那可不,谁黏我们小姐一会,我们小姐都能让他死的千奇百怪,所以我们府里的男子可都是柳下惠哦。”
“哈哈……”夏蔓儿笑笑,可惜在面具后面,笑声荡漾在面具中,诡异不少。
左右的人看了一眼,便躲的远远的。夏蔓儿垂垂眼睑,无所谓。
紧接着第二只队伍到了,夏蔓儿一看,是欧阳的二叔,只有他一个人来。
“表小姐,他是欧阳靖,听说脾气特别傲娇。”
夏蔓儿心里点点头,是的,傲娇的不行。
“他们欧阳家,可是千奇百怪的,兄弟三人好的时候可好,坏的时候比仇人还交恶那。”海儿继续说着,夏蔓儿又点点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听说的,听老人说的,欧阳家主欧阳陨杀了他妻子。”
哐!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沸人群,人群都欢呼雀跃涌上去。
夏蔓儿淘淘快聋的耳朵,然后对海儿说:“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就算听清了,也不愿意相信。
“表小姐,我说欧阳家主杀了他妻子,他妻子叫远露,当初嫁过去的时候可带了不少嫁妆那,老人说都快比得上我们夫人了,十里红妆可不是瞎说的。”
“为什么?”夏蔓儿有点不能接受,闲弦的父亲杀了母亲?
“这就不知道了。”海儿瞄了一眼前面,“表小姐,要不我们,视野好。”
夏蔓儿看到仙女一般的林盛梦,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她,虽说自己接受了伤疤,可没接受比较的冲击。
“不要了,表姐还有很多要忙的,我们转转就回去,别添麻烦。”
“好吧,说实在的,我可怕她那。”
“白宿怎么还没来。”夏蔓儿听见身旁的女子埋怨到。
突又有一位女子尖叫起来,接着如同浪花般渐渐势不可挡。
夏蔓儿随着尖叫看向台上,身子随之一冷,林潇涵?
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淡漠,只是他走的路有终点。
他走向林盛梦,不紧不慢,好似台下的痴心热情与他无关,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用做什么就让人热血沸腾,若不是他放了自己的血,想必自己是叫的最凶的。
林盛梦猛地被尖叫一刺,恼羞成怒,但她随之又镇定下来,手里的橙子在她瓷白的手掌心滚呀滚。
“林小姐?”纵使喧嚣这般大,男子的声音还是如同一泓清泉流向自己。
她不搭话,橙子始终滚不出她伸直的手掌。
林潇涵并不恼怒,眉如墨画,他站在那儿,也不怕尴尬。
但是夏蔓儿认为他很尴尬,他怎么和林盛梦扯上关系了?他不是痴情的很吗?
“怕是白宿不来了,让林盛梦坐镇吧?”念叨着白宿的女子苦闷地走了。而念叨着林潇涵的女子叫的脸肝红。
夏蔓儿看着她,自己以前是不是就像这样,把心意写在脸上到处都是。
“林姑娘,我惹你生气,可不能怪到八音盒身上。”林潇涵微扯起嘴角,感受到尖叫声更大了,他的笑好似能放大人的潜能,更多人加入其中。
护卫使劲拦着,才不至于冲夸,果然爱情的力量都是伟大的……
夏蔓儿看到他笑了一下,就像一把弯刀狠狠扎进自己的心口,痛难以宣泄出口。面具只余一双婆娑的眼睛与世界想通,她可以把自己的脸都皱起来,让痛缓解一下,不光如此,她还感觉他背叛了杨澜烬,真想把现在的情景画给她杨澜烬看,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林盛梦不满地对他说:“你下次出来能不能不要这么照耀,像个孔雀似的,到处开屏。”
林潇涵一袭白衣,笑脸好像暂停一般,不增不减。
“我很好看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林盛梦莫名其妙看着他。
“是不是见过我的人都会像她们一样喜欢我?”林潇涵一双深海的双眸就像漩涡一般。
“冬严,把你谦虚有理的皮囊穿起来。”林盛梦听完他的话,觉得好笑,但是又不肯放弃讽刺他的机会。
“看看下面的人,你就是神呀!去问下面的人呀,我可没她们那般慧目识丁。你站在中央,就能呼风唤雨。”林盛梦别过头看着他,面具后面的脸笑呵呵的,不过谁也不知道。
林潇涵瘦削挺拔地看着她,下一秒,就叫人把东西抬上来。
夏蔓儿看到一个盒子,她的心突然充满愤怒。
林盛梦无所谓打开它,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那声音就像一条铁链扼住夏蔓儿的喉咙,她突然哭起来。
海儿一头雾水,又看见夏蔓儿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画摊,对着画师说:“你可不可以把台上那一男一女画下来?”
画师点点头,瞄了几眼开始着笔画。
“一定要像,还要八音盒画的漂亮,唯美一点。”
海儿想听,又想守在夏蔓儿身旁,左右摆动,突然声音停了。
林盛梦猛地把盒子关起来,众人失了魂似的骚动起来。
“哎,怎么关了,打开呀!”
抗议越来越大,林盛梦站起来,面具遮住她的表情,不过她用特别严肃的声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