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姑的脸咻地布满红霞,如今天上彩霞缤纷,但是比不上她的胭脂红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本来只想一笑而过的白宿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说到底白府到底还是毒云寨实际的掌权人,再加上白锦十分念旧,看重他们在白爱身边跟了许久,还是发了善心叫了白宿来救他们。
可是看着已经翻白眼的远露她也不知道这么办了。
“欧阳夫人,你能听得懂我讲话吗?”
“我的孩子……我死了不要紧,他那?帮帮我,白锦。”远露吃力地一点点挤出话来。
白锦长的宝相慈目,黯然神伤间,似乎万物垂泪。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不,你不是这个寨子最厉害的人吗?白府不是号称起死回生,华佗在世吗?我的孩子,他还没有出来看看世界,我是还没想好跟他怎么说他的父亲是如何谋害他,只要我们慢慢来说不定?所以求求你。”
远露卑微地弯下腰,像夹着一个大球,她是如此高傲的一个人,纵然她的神经被欧阳陨折磨得快要断裂了,但是即使她再彷徨,但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稚嫩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你应该感受的出来,越到后面孩子便越安静,那是因为寄生在孩子体内的蛊越长越大,越蛮横,开始过分抢完孩子赖以生存的营养,早在七八月的时候,孩子基本就没救了,现在它在耗你,所以为今之计,只有把它催下来,才能抱住你的命。不过要是我的妹妹白爱在,说不定可以争取一下……”
“啊……”身后包扎好的刚要进密室的晚姑听到这段话,不免捂着嘴巴,热泪盈眶。她跑了过去,抱住远露,“嫂嫂,你别伤心。我们三人都在这里,会一直陪着你,一步不离。”
“不,不会的,我感觉得到我的孩子要出来了,他想要出来的,给他一个机会。”
“现在蛊虫才是占主导地位的,纵然到了月份,但是蛊虫不想出来,你只会一直痛,直到蛊虫吸光你最后一丝精血,破肚而出。”
“不要再说了,嫂嫂受不了了。”晚姑是自己也听不得这样的话。
“本来白爱做的那些事就已经受不了,如今加个嫂嫂,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的。”
白锦别别头,叹了口气。
“胡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生命的延续,只是苦了作母亲的,一般来说痛并快乐着,今天这幅景象,纯属人渣特例。”欧阳靖想要把晚姑跑远的思想拉回来。
“哼,又不是你生,你……”
“你们这个时候还拌嘴,也不看看时候。大小姐,不知道要怎么催?”
“只能下猛药滑胎了。”
“这?岂不是要弟妹的命,太容易出事了,月份这么大。”
“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就慢慢熬死了。”
晚姑看到远露默不作声,与欧阳靖四目相对,不知作何感想。
“我倒不要紧,只是岂不是断了我孩子所有的退路。万一他还有救……即使他跟着蛊虫一起出生,只要他……”开了口的远露越说越绝望,何必给死胎留退路搭上自己的命,只是她真的可怜这个孩子呀,在她肚子里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吧,脆弱无力被一条蛊虫欺负!
“嫂嫂,我们做吧,这是保住你的唯一办法,你瞧瞧你多瘦了,坚持不了几天的。”
“对的,要乘早,等到蛊虫能自由移动,基本上你也没救了。”
“远露,我们会一只在这儿,一直陪着你,你不要太伤心,有明天才有未来。”欧阳殴也劝到。
远露看了看一周,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垂下头。
“那好,明天早上开始做,今天你好好休息,多吃一点,不要伤心,这么做对孩子也是好的。让他安心地走。”
“嫂嫂……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吧。”晚姑环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欧阳靖动了动嘴,想说你也要好好休息,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跟着自己大哥,把远露扶出了密室,走在通风的走廊上,寒风吹得脑瓜子疼,也清醒许多。
远露怔怔望着远方的灯火,视野又模糊起来。她回过头,轻笑到:“谢谢你,白锦,有劳了。”
白锦浅笑了一下,“若是平常人,早就被吓傻了,你还能这么清晰,我也很佩服你,要是我的妹妹有你这么稳重,想必她也会有一丝生机。”
说着,白锦又苦笑了一下,“都什么命呀,命呀!”自顾自走远了。
“哎,今天我们在府里才听朋友说,白爱死了,看来大小姐打击不小呀。”晚姑还没说完,又被人接过茬,“那你们还走……”
是白宿。
“嘿,听白童说,刚给你们包扎好,几个就跑的没影,你们也是大夫,能不能配合一下,到时候不要说我白府又不行。”
“我们自然是有事才走的。”欧阳靖皱着眉头反击到。
“嘿,谁还没有个事呀,体谅无偿帮助你们的人不行吗?”
“你……”晚姑拦下扶着远露的欧阳靖。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白宿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晚姑,然后嘀咕到:“每次闯完祸,都让人家女子出来……”
“我……”
“欧阳靖。”欧阳殴喝住他,“宿兄多担待,过了这个风头,我们自当重谢。”
“哼,我们金山银山要你们寒酸的东西。”边说边走了。
气的欧阳靖咬咬牙。
“你们受了伤,便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