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普通就是要受非议,所幸他不在乎这些。
白宿闭目养神却是听着欧阳殴的话,传来了晚姑抽抽涕涕。
他摇摇头,看了一眼女子。
“哎,你呀,别这么冷血,人家担心是该的。”一旁一个干瘦的老头乐呵呵说他。
“等一会你要进去吧。”白宿看着眼前府里的推拿高手。
“哎呀,希望能帮上忙,还是第一次推孕妇的肚子,你说孩子是泡泡吗?我想往那推,就往那里去。”
“想必白锦可把你算进胜算里了。”
“是呀,白爱以前帮老傅改进了针灸,铸就了他一针落胎的美名,倒是我还没上道呀,只是讨论过,根本没试过,我又不是白爱,干嘛给我那么多期望。”
“长老紧张了……”
老头呵呵笑了一下,“那有,只是怕的很。”
密室大门打开,里面传来女子尖锐的叫声,让在场见惯这种血腥场面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出来的人把刚才搭话的长老叫走了。
长老为难地跟了上去。
看着门开了又关,里面的女子的声音渐渐屏蔽,晚姑一颗心几乎吊到嗓子眼,又生生掉了下去,恍惚间她跟白宿对上眼,她怔在那儿,白宿先别过头去,仍然一副清冷的模样。
她的心呀如今又有了冰,一半为了远露,一半为了自己,冰火两重天,沉沦沉沦。
“看什么那?傻了!”欧阳靖举起手在她面前晃晃。
“我没有添乱吧?”
“你能添什么乱?”欧阳靖看她有点冷静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知发的什么疯……
正在众人虽时候命的时候,门又再次打开,这次轰鸣鸣冲出几个人,分散跑开了。
独留下一个面露焦色的丫鬟在那儿等着,人们随着随着她的转来转去,而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白宿走上前,问了句怎么了。
“血崩……不知道救不就得回来。”
“什么!”晚姑浑圆的眼睛流下泪珠,终于……终于刀落下来了。
欧阳殴自暴自弃猛拍着头,完了完了。
“不……”晚姑直愣愣冲上去,白宿一下拉住她。
“不要进去,里面够乱了。”
丫鬟倒没拦住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血崩对于孕妇来说基本就判了死刑。
“要不,进去……”丫鬟本来想给她见远露最后一面的机会,猛地被白宿盯住警告。
“不,我要进去,我怎么能让她孤零零,都是你,若不是听信你,我早就进去了,我可以守在她身边,你的无能何必拉扯上我们。”
晚姑挣脱他的禁锢,跑了进去。
“晚姑……”欧阳靖和欧阳殴也冲了上来,一并想要进去。
丫鬟为难地拦了下来,这放太多人进去再合符情理,都是她的失职呀!
丫鬟求助白宿,只见对方直愣愣看着奔跑的身影。猛地跑起来跟了上去。
“哎,大哥你别给我添乱呀!”这下欧阳靖也乘机跟了上去。
晚姑穿过不长的密道,却是感觉外面一点阳光都进不来。
一进去,那扑面而来的阴暗让她再一次哀恸。
眼前纵然忙忙碌碌,密密麻麻的人,在她眼里却只有远露一个人孤苦伶仃躺在那儿。
团团围住她的人只有晃动的时候,间隙里,晚姑才能看见她绝望至无声的脸。
她很想扒开那些人,让他们住手,让她体面地走,可是她也不愿意放弃任何的机会,任何让她活下去的机会。
白宿跟了上来,还没到里面,便是铁锈味,勾着人的胃,翻滚着。走进去,更是排山倒海的腥味,不能呼吸。
他环顾一周,大部分的人在呼唤渐渐涣散的远露,一波人刺激她的痛感,还要就是处理伤口的人,初冬了,他们热的汗水像雨水般一股一股留下来。
而取出来的孩子身上凌乱布着血,不像刚出生的新生儿,她一出生时便是沉默,无尽的沉默,因为她已经为了别人做了嫁衣,就算还有一口口气,也渺茫到人们无暇顾及。
晚姑一点点移过去,她的眼睛像两个胡桃,每当她移一步,就有一个人放弃,散在一旁。
当她走到时,那些刚才还在争分夺秒的人自动的散开,停止了动作。
远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别过头,看着她,“真的……没有哭,我的孩子……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嫂嫂……”
“我……好困呀,刚才……本来很……痛,现在……似乎都……没有感觉了。”
“嫂嫂……”
“我要……好……好……睡了,你们……保重呀!”
白锦满手的鲜血不忍看,真的尽力了,抢不回来的命呀!
白宿越过晚姑,凑上去,“服下它,我们再试试!”
“这……是……”
“复清丹,是白爱创造出来,世界上最能起死回生的鬼物,只有三颗,快吃下吧。”
“没……用了,但是公子……既然给我,我……不用,可否……给一个……人,她……病重,想必……这能救她的……命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惦记着别人,你现在……”
“她是我的……妹妹,年少……无知,公子呀!其实……我真的……很想……见她,想……叫她……保重,嘱咐她……回家……尽孝,我怕是……无望了……”
远露的眼睛暗了暗,最后的视野里出现了欧阳殴和欧阳靖,她留下最后一滴泪,“保……”
重并没有说出来,活生生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