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有一阵笛声传来。
“呵,这寨子的人一个比一个怪。”笛声越来越近了。
摇茹不经意地往一旁撇了一眼,发现拐弯处冒出了一个女子,正是那个女子拿着笛子在吹。
那女子穿着暗红色的外袍,深棕色的里子,一眼看过去,便是她乌黑顺眼的乖巧的发式,以及白雪的脸,和殷红滴血的唇,所以即使穿的老气,也让人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多么一个明艳的人。
李纪也发现了她,多看了一眼,发现常人清澈见底的眼眸,她是没有的,眼睛就像一个灰蒙蒙落了灰的明珠,竟然情不自禁惋惜起来。
那人还在吹着,或轻松或紧凑,或鸟飞散又聚拢,再一听又仿佛秋泉汇聚,下一刻却是迸泉溅木。
“瞎子?”李纪当她一个迷路的路人,“喂,前面的人快走开,这儿马车堵到了,快回去。”
那女子仿佛也听不到似的,继续走继续吹。
“嘿,又聋又瞎,还不听劝!”摇茹灵机一动,打算绊一绊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不想那女子离她几尺远便停下来了,自我沉浸在笛声里。
这下两人是看不懂了,他们又在一片笛声里听见钟情奉倒吸了一口气,靠着墙滑了下来。
李纪打算先解决这个假话,老话怎么说的,失败者之所以失败,一方面是因为实力不够,更多愿意是拖呀!
他挥动一只手,而在转瞬间笛声突然尖锐起来,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却感觉手重千斤,抬不起来,不听使唤地垂了下去。
“笛声有问题!”身后的摇茹惊恐地叫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役笛杀人?”李纪也一样紧张起来。
可天下无奇不有。
他们害怕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已经不能动了,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两人瘫倒在地。
那女人吹了几下停了下来,不知望那儿的眼睛眨了眨,估计在辩听。
李纪和摇茹脸朝地看着那女子一步接一一步靠近。
女子虽然走得跟正常人一般,可是摇茹还是发现她下来的那一刻有微微的迟疑。
她在摇茹一尺处停了一来,转向了李纪那一边。
边走边掏出一样东西,李纪一看是匕首呀!
吓得忙求饶,“侠女饶命,我们无冤无仇,刚才我叫你瞎子是我嘴贱,我该死,还望侠女饶命呀。”
女子步步逼近,拔出来闪着冷光的刀身。
李纪这下更慌乱了,止不住叫唤,“饶命呀,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只要你能绕饶我一命。”
眼看着女子鞋子就在眼前,却没有动作了,李纪努力翻着白眼想要一探究竟,难道真的是自己求饶有了效果?
女子微微别过头,问道:“没事吧……”
钟情奉摇摇头,然后抬了太抬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摇茹和李纪同时无声地呐喊:完了,同伙,这下死定了。
而女子果然不负所望,弯下了腰,摸李纪的脖子。
李纪心里狂喊到:她在摸我脖子,要放我血呀!现实却吓得像被雷击了,晃动不停。
引得女子微微摇摇头,少顷,不耐烦不愿意找最佳放血口,随便捅个洞就是了。
她刚举起手,钟情奉却喊到:“小心。”
而李纪发现她刚好躲过射来的梅花镖。这瞎子挺利索的。
女子摆回倾过去的身子,灰仆仆的眼好似看得见,盯着梅花镖来的方向。
钟情奉看见在对面高墙处,站着一个女子,逆着光,一身明黄的衣服,随风摆动,长发飘飘,而她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那是一张乳白的面具,每一角线乎都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柔美的女子,用她那凝脂般的手指一点点抚平而来,而在一只眼下处,有一朵黑色的四瓣花,虽然简单,却相辅相成,摄人魂魄。
“啊!姜楦玥……”摇茹看了几眼,激动地叫到。
“呵,你们两个人的姿势真好看呀!”她的声音比出谷黄莺还要清脆嘹似水如歌,宛转悠扬,听了一遍回味。这般的不俗到让女子攥了攥匕首。
摇茹和李纪撅着屁股,手脚和脑袋死死着地。
“嘿嘿,惭愧惭愧……”摇茹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要小心,她的笛声有毒呀!”
女子背着手,迈着腿,轻飘飘走在上面,“哦?笛声,好生稀奇,这么稀奇的东西我可要领教了。”
一晃神她便从高墙跃下,身姿摇曳,美不胜收。
盲女后退了几步,歪着头,辨认着。
“哟,眼睛不好呀!”姜楦玥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却是满满的遗憾。
钟情奉挣扎地站了起来,他有盲女给的心法,倒没像摇茹两人中了招,他一站起来,便看向盲女。
嘴里的太平刚要脱口而出,却见盲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紧紧拽着刀。
“她就是欧阳闲弦?”
“不是,欧阳闲弦……逃走了……”
姜楦玥一听,转身就要走。
地上的两人忙叫到:“别走,姑奶奶,别走!”
“你们两个办事不利,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废物身上。”
“别,那欧阳闲弦有猛虎护着,真老虎呀!你打不过的。”
“哦,是吗?”说话间她手里竟然密密麻麻一沓梅花镖巧妙散开如花。
这一把的确能把老虎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额……我……你……”就在摇茹词穷时,李纪立马喊到:“以后宋思要跟你吵时,我们铁定站你。”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