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算朋友吗?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杨澜烬震撼了,现在好像是她在求他。
杜云衡的眼睛好像雨后湖泊,盈满水,“就当我做的吧。”
这更听不懂了,月玉猜他是不敢跟杨澜烬打,才说出这般话吧,这般怂到地心的人她还真没见过。
月玉赶紧去找那一堆还在喝茶的大夫们,不知养起鸟没……
杜云衡抱着她,往厢房而去,每走一步,他脚下都在生莲般,仿佛在净化他跟她的恩怨。
俗话说一笑泯恩仇,相忘于江湖,那么仇恨真的这么好消吗?
杜云衡把夏蔓儿放在床上,把衣服揭开,看着滑腻的后背,面具后的脸没有一丝胆怯,邪念,可以算是严肃地端详一会,拿着东西,颇为熟练地把箭取了出来,女人仿佛失去痛感般,还是不知睡得太沉,一点声音没有。
伤口对于普通大夫来说尚有一丝余地去争取,更别说是他来处理,擦拭掉后背的血,直接拿出仙瑞的镇山之宝,当然比不上陈瑞绵揣着着那一颗的级别,处理完后背,他便略显迟疑。
医者父母心,他怪夏蔓儿之前怀揣着不洁的念头盯着他,是对他正正当当照顾情意的辜负,如今轮到自己有正经事情要处理,他反倒迟疑了。
杜云衡把人轻轻反过来,伤口正在胸膛中心,很匀称,风吹过那象征着女子特别美丽的地方,带着微妙的暧昧的气息席卷而来,仿佛还有一点暖流。
普通人看到这恐怕要面红耳赤,但他是大夫,大夫悬壶济世,只有伤口,无性别,无贵贱,无富贫,这是大夫,他们工作的时候如同圣人般,他们圣神地维持着人的生命。
杜云衡脑海里虽没有qíng_sè,却有另外一种,脑海里压过他对她愧疚的是一阵阵呼唤,声声凄惨,催人泪下,让人忍不住在奈何桥听了他们的故事,都不愿意让他们把孟婆汤喝下去,这种仇恨应该时刻铭记,生生世世都应该去纠缠欠债人,这是多么不公平,他竟然自顾自地决定原谅她,是这一世自己作了无比狠毒的承诺吗?如果他自己一个人下地狱,能让那些冤魂安息,他愿意,你也下地狱吧。
他手里竟恰到好处地捻着一支针,有半寸长,治病效果好不好不知道,反正一击必杀。
那针把人从初夏带到寒冬,仿佛冒着丝丝寒气。
所以当它微微刺破夏蔓儿的的皮肤时,夏蔓儿冷冻了一般,颤抖了一下。
针不好刺下去了,杜云衡楞在那,夏蔓儿的伤口淌着血,就算他不杀她,她也迟早流血而死。
杜云衡迟疑在那。
“杜公子!”奈忧不知何时走过来,马上就要越过他去看床上的夏蔓儿,杜云衡手脚慌张地把女子的衣服披上去。
奈忧只看到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女子的脸,毫不过脑子地说到:“死了吗?这么苍白,还以为背着教主回来,能救她一命那,没想到还是这个结局。”
杜云衡慌里慌张地擦擦汗,他所有潜在的念头,从过往泯生的念头当看见奈忧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奈忧是个很有活力的年轻人,虽然无才无大德,但是心怀善意,每每较真积极地活着,这是一个人正常都人生。
杜云衡看着夏蔓儿,你的那?你好像一点也你记得以前的事了,也对,我们见面的时候,我都没有多大,只记得你和你娘面目可憎的容颜,其他的,你的未来我一点都没好奇过。可能我也不想看到吧……
“还没。”
奈忧惊奇地盯着他,感觉他不是夏蔓儿的朋友,好像是跟他一样是个惋惜,好奇的路人。
“我又打扰你了吗?月玉叫我来问你能不能抽出一点点时间去看看左使,他还昏迷不醒,教主也在那,虽然她讨厌夏蔓儿,但是要是杜公子去了说不定她就放过夏蔓儿一马了。”
杜云衡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下,女子沉睡的容容上那一贴花显得艳红起来,这么虚弱了吗?
“我等会过来,你跟你们教主说,她不能再杀夏蔓儿。”
“是,我一定原话转告。”
几个老头你挤挤我,我挤挤你,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把林潇涵的伤口处理地好看了一点,然后便得意地手舞足蹈起来,才不管林潇涵有没有醒,只要伤口漂亮就好了。
杨澜烬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几个老头自娱自乐,默默走上去,再走进一步就能踢倒人的距离,她狮吼般说到:“都给我滚!”
离她最近的老头感觉自己的耳膜掉了下来。
“哎哟,煞神呀!”离杨澜烬最近到了老头指责她。
杨澜烬捉住他的手,变换成如沐春风般的温柔面孔,然后一字一言清清楚楚说到:“我特别喜欢打老人,而且还特别有心得。”
“啊啊!”深知自己一把年纪的老头马上尖叫地跑远。
杨澜烬厌烦地望了一眼月玉,“那个白痴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奈忧急匆匆跑过来,他举着一只手,“教主……教主……杜公子说……”
听完,杨澜烬不满地8盯着他,仿佛在看杜云衡。
“不过,夏蔓儿我留她一命就是为了折磨她,如果她自己愿意忍受下去,我就不会特意要她的命,好,你去说,我不会要她的命,前提是他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月玉突然感觉一切声音都好急躁,折磨着她。
她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男子,高贵典雅,又让人憧憬,她知道他其实很脆弱,很害怕一些东西,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