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小心,像对一个老奶奶般扶着林潇涵进去,又看见林潇涵盖的被子老厚了,心下不满。
翻了翻柜子。
“姐姐!你别乱翻!”
旺儿找到一件不算薄的衣服给林潇涵披上。与林潇涵对视上,旺儿立刻低下头。
“慎儿,你要小心伺候公子,瞧你做的事,没有一件称心的。”
这都是因为奈忧,见旺儿手脚麻利,误以为慎儿也是个做事得体的人。
林潇涵躺在床上,心口的血好像吨了一下再流动。
“我回去了,慎儿,你小心点,我那姑娘有个不省事的身子,那还能分的出心来帮你。”
“是!”虽然她也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要回答是,不然又要被念叨。
旺儿摇摇头,拜了拜,就出去了。
范冶和宋平回去,便见宋汐闷闷不乐在等他们。
宋汐上前询问了一番,说了自己的不如意。
三人觉得花鬼至今没拿到东西也代表了他们没拿到钥匙,这说明远家主要的人并没有被杀光,那守在入口的是谁?是那个范冶想绑不得愿的远茴吗?
“无论怎样,我们要捉到守在门口的人,就算不是远家兄妹其中的人,也怕是能接触到远家兄妹的人。”为避免夜长梦多,三人决定今晚就动手,左等右等也不见姜楦玥回来。
远茴看太阳升到最高点又在下降,就吃不下饭,他们现在身处酒楼,一行人选个不起眼的角落吃着酒菜,大多吃得香,就算良玉被打肿脸蛋,但是牙口好呀,嚼排骨嚼得那叫香。
“小姐,吃点上路吧。接下来可没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远茴放下筷子,望着满桌的人,最后停在良玉身上。
“我吃不下。”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等夏蔓儿回来。
“没有消息说明就是好消息。你自己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她不是拔腿就来追我们。所以现在她可能被什么迷住眼了,说不定没事那。”
远茴垂下头,“我千叮嘱万嘱咐,叫她千万要及时来通知我,如今算怎么一回事。”
“小姐!”老婆婆意义非凡地看了她一眼,“别想那么多了,少爷自会处理好事情,你吃点吧。”说完警告地抬着厚重的眼皮看了良玉一眼。
由此,良玉算知道远家出大事了,他也吃不下饭了,几次瞟眼看远茴,该提醒她吗?
经过昨晚短短的絮叨,姜楦玥发现那名男子有点不正经,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不正经,而是有的时候想法跑得太快了。不过医术不错,她的手臂退了大半,此时她的心情大好。
她独自在房间里,梳着发髻,怎么老怎么来,怎么丑怎么来,可惜她太漂亮了,完全没有什么能掩饰住她的美貌,记挂着范冶他们,所以她想尽快赶回去。
下了楼,不见那位男子,正在疑惑的时候,头顶出现一声鸟叫,她疑惑地抬起头,便见几尺高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人。
不是她救命恩人是谁!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那男子搭道:“你走的时候就带不走这个面具。”
姜楦玥愣了一下,又气又想笑,“下来吧。”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男子晃着两只长腿。
姜楦玥仰着头,看着他,“其实我会爬树的。”
那人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动作,“这可怎么办?”
姜楦玥低下头,看了看地面,然后抬起头,“但是我恐高,只要你待在上面两三个时辰,我便佩服你,就送给你吧。”
男人身子突然往下倾,姜楦玥以为他要掉下来了,吓得惊叫起来,不想少顷,那人依然停在树上,不过变成倒挂了。
“那好吧,我挂着两三个时辰。”
姜楦玥看着这个赖皮鬼,虔诚地拜了拜,“不管公子因何救我,小女子正此谢过公子。”
树上的人不搭话,只倒挂着抱着头,倒挂着昂着胸膛看天空。
即是如此,姜楦玥也不便多言,她再次拜了拜,依着小路走,没多久就走了出去。
路上遇到樵夫,这儿离长明不远,便依着指示姜楦玥开始回长明。
如此一天也快过去了,杜云衡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对于夏蔓儿他已经只能等候佳音了。
林潇涵那里也只有慢慢修养了,别的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夏蔓儿的床边,盯着夏蔓儿的美人尖想事情,为了她。能尽快醒来,他没有一点让人沉睡的药物,可是她还是没醒来,夕阳金黄的光泽滚烫至消退,直至消失,她依然不醒来。
杜云衡就坐在那儿几个时辰,女人还是沉睡着,几番下来,只怕伤了底子,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人最坚毅,也最脆弱,有的时候一个喷嚏就能要人的性命。而现在的夏蔓儿无疑把这种风险又提高了很多。
夏蔓儿赤裸着身子走着,黑夜里她就是黑暗的一员,刚才一从那些坑上来,强压着才没吐出来。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久,才在一个内似门框的地方摸到了一块布,不用明看,她就知道脏得不行,但是有总比没有来的好。
她裹在身上,继续走,脚掌踩在地面上,那些石子磕到她肉疼。
走了很久,久的她快发疯了,她便听到了人声,或者说是风声。如果有风,就能找到出口了,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她记得自己在师傅的葬礼上不舒服,然后肝肠寸断,那种感觉,把她全身都揉碎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循着那声音,她下意识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