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看见骑着墨迹的闲弦,马儿威武雄壮,女子豪迈潇洒,看得她一直懊悔:为啥不骑马,这老虎跑一会,就波浪似得腾一下,我苦呀!
不等夏蔓儿打声招呼,甜甜爆发往小树林里钻,叶子暴雨般打过来,敢情你刚才照顾我没出全力呀!
“夏姐姐,跟着它走,甜甜能追气味。”后面欧阳闲弦歇斯底里地叫着。
夏蔓儿遭受着暴击,我要是能指挥它就好了。
跑了不知多久,夏蔓儿被颠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甜甜终于停下来了。
只可惜全身骨头疼得散架似得,她已经不能站起来看看到哪里了。
甜甜很贴心,见她走不动,就用嘴叼着拖着她走。
所以楚江乐看见时,吓得心跳骤停,挑着剑就劈来。夏蔓儿为了自己和甜甜的身家性命,鼓起吃奶的劲抬了抬手。
这下楚江乐本着救人要紧的念头,抢下她,甜甜委屈地缩到一旁,然后恐吓那两匹吓得脱了相的马,幸好逑一命拉住缰绳,随便把有点疲劳的老虎揍了一顿。
楚江乐翻了一阵,没看见一个伤口,夏蔓儿吃力地拉住他的衣领,想跟他说话。
虽然没有伤口,但是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夏蔓儿一下就让他有些悲情,他见不得伤离,因为不管何种意义的离别都能摧毁他。
他缓缓低下头,女子在他耳边说:“告诉欧阳闲弦,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骑甜甜了,还要我没有受伤,就是有点灵魂出窍。”
“扑哧!”男人笑了出来,后又严肃。夏蔓儿努力转着脑袋望了望四周,发现前路躺着一个人,因为伏在地上,所以也没注意到。
她微微抬头才发现是个少年,纤细消瘦,但穿着破烂,外表肮脏,此时正伏在地上痛苦地shen y。
而后一声马啸,原是欧阳闲弦追到了。她意气风发地坐在宝马上,如同燃起的新星,蓬勃,让人不能眨眼。
夏蔓儿努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楚江乐眉头皱着:“我们的马撞上他了。”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突然冲出来,马儿虽然受惊了,可我那时已经拉住缰绳,让它安定下来了。”还指着一匹马,刚才智商不在线,担惊受怕的马终于争气,甩甩蹄子,喘着粗气,表示肯定,以及抗议刻意的栽赃。
而此时地上的人应景地痛呼着,无声地反驳一人一马。
“让我看看!”欧阳闲弦冲过来勘察起来。
“你还懂医术?”
“一点点。”欧阳闲弦表情肃穆地说:“我要诊断了,不便的请回避。”
不便?夏蔓儿自地转过身,她听见欧阳闲弦扯开少年的衣服,听见她说:“明显的擦伤,以及骨折!”
逑一命脸一下铁青起来,低沉地说:“我真得没撞他!”
夏蔓儿望着楚江乐,只见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看清,不能下定论。
“可是他有伤口,如果像你说的那样突然弹出来,基本上不可能,骨折不会这么灵敏,而且马受惊吓,速度不可控,没人会为了骗人而这么铤而走险。”闲弦分析了一大堆却没瞧见逑一命的脸如同锅底般乌漆麻黑。
“先医治吧。”
逑一命把那人扛到马背上,欧阳闲弦拦住他:“你这样他会伤的更重,找两个粗木桩,然后做个担架。”
“这么麻烦?”逑一命有点诧异,下一刻就被楚江乐拉走了。
欧阳闲弦把人摊平,夏蔓儿上前,发现少年满脸污垢,但是汗水细细密密,脸有点白,自从那两人走后便不再叫唤了,见夏蔓儿盯着他,乌黑的眸子回望过来,但是很快转过去。
欧阳扯下她的白纱绑上去,又望了望,“夏姐姐,把你的袄子弄点下来可以不?”
“啊?好的。”夏蔓儿扯了几下,没扯下来,然后闲弦递给他一把刀。锋利的刀轻轻松松划开一块,里面的棉花纷纷扬扬落下里。递给欧阳闲弦,见她裹上去并没包完,又用刀在另一个角划下来一块。
搞的夏蔓儿两手只得握住衣角。欧阳闲弦又捡来两根手指粗细的木头,把他的腿固定好。
楚江乐和逑一命一人抬了根木头回来,一看夏蔓儿像小媳妇的姿势站在那儿,两只小手捏着衣角,而且那衣角竟然缺了几块。逑一命把自己的火红的外袍脱了下来,做了担架,两人抬着少年往村庄走,夏蔓儿牵着两匹棕马,闲弦牵着墨迹。
走了一会,甜甜突然蹿出来,夏蔓儿他们是不怕了,少年吓得从担架上翻身摔下来,叫唤着。
夏蔓儿还没听过他的声音,楚江乐两人又手脚麻利地抬回去,顺便甜甜揍了一段,导致它隔一段时间跳出来,又飞快跑进密林。欧阳闲弦心里只有墨迹,那还想管它,夏蔓儿是没那个熊心豹子胆的,敢对一只老虎说不。
她真不是不畏强权的人,所以夏蔓儿特别喜欢乌龟,缩头,时时刻刻缩头,还没人说,好幸福呀。
很快就看见炊烟生在半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哎,小子,你们家宽敞不?有么有吃的不要紧,就是有没有睡的地方?”少年望着天空不理他。
“嘿!”逑一命自讨没趣,也不搭理人了。
几人再走进不,看见一个茅草屋,仅一个房间,门前老翁穿着灰暗的麻布衣坐在门口,无神无声地呆在那。
“房子好像是新搭建的?”
“看模样日子不好过。”
几人循着小道往里走,看见许多小屋的轮廓。这个村落的房子都是茅草,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