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笔钱就是他冥冥中赏给咱的。”她接着道。
“咱把他从蟒蛇肚子里挖出来,还把他安葬了,让他灵魂得到安息。”
“他赏给咱的安葬费,咱心安理得的收下,他也可以了却一桩心事而安息了。”
她一脸认真的道。
骆风棠想了想,觉得也在理。
他点点头,跪在土坑边,朝那土坑里的人拜了几拜。
“你安息吧,往后清明,我会来给你烧些纸钱的。”
杨若晴也跟着拜了几拜。
两个人立了个无名塚,又把银子在潭水里洗干净。
藏到随身带来的篓子里面,上面再盖上草和树叶。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
该动身回村了。
杨若晴看了眼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白狗。
“你拽出那包袱卷,也有大功劳,我也要犒赏你。”她道。
“犒赏你啥呢?”她自言自语。
“要不,你跟我回村,帮我看家护院去?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她诱问。
小白狗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显然是不想跟她回村。
但它又站在原地不走,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珠儿巴巴的望着她。
尾巴在身后欢快的摇着,还不时伸出粉色的舌头来舔下嘴。
像在暗示她些什么。
杨若晴突然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她道。
“你想留在山里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可你又想要吃好吃的,是这样吧?”她问。
这下,它欢快的在地上蹦了几下。
杨若晴乐了。
对边上看得饶有兴趣的骆风棠道:“把这只野鸡烤了犒劳它吧。”
骆风棠点头:“嗯!”
利落的拔毛掏空内脏。
杨若晴用竹子串起那只烤鸡,往上面撒上从家里带来的盐和其他调料。
在她烤制的过程当中,那小白狗温顺的趴在她脚边。
睁着一双大眼睛追着她手里的烤鸡看。
还不时发出几声兴奋的哼哼声。
杨若晴嘴角噙着笑。
很快,外焦里嫩的烤鸡就好了。
若不是先前被大蟒那一幕恶心到了,她恐怕也会忍不住撕下一条鸡腿来啃。
这会子,半点胃口都无。
“棠伢子,你吃不?”她问潭边清洗菜刀和匕首的骆风棠。
骆风棠摇头。
显然跟她一样,没有胃口。
杨若晴便对脚边的小白狗道:“你有口福啦,这一整只都是你的!”
一整只烤鸡犒劳给了小白狗。
她和小白狗说了‘拜拜’,然后跟骆风棠照着原路下山。
虽然这趟没有猎到香獐子和鹿。
可是这一趟却得了一笔横财。
下山的路上,骆风棠问杨若晴:“这笔钱,晴儿打算用来做啥?”
杨若晴道:“我想盘个酒楼,自己做掌柜。”
这段时日,她每天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一家五口的吃饭穿衣,都靠着六亩田地和豆腐买卖。
解决温饱是没问题。
却也攒不下多余的钱了。
顺风顺水的倒是没啥,若是遇上天灾人祸。
一点抗风险能力都没有。
就算是家里谁生了大病,都拿不出钱来。
这可不行!
所以,想要赚更多的钱,就要把生意的路子打开,更宽,更广。
“民以食为天,开家酒楼,做出自己的特色。”
“豆腐,腊肠,还有其他一些新的菜式和食材,都往自家酒楼送。”
“这样才能赚更多的钱。”她分析着。
骆风棠认真的听着,思考着。
“开酒楼这主意,我看成!”他道。
“那晴儿打算把酒楼开在哪?镇上?还是县城?还是别处?”他又问。
杨若晴想了下:“这是第一家酒楼,我想要就近一些。”
“如此也方便照看家里。”她道。
骆风棠点头:“那咱这两日便去镇上打听打听,有好的铺面,就盘下来!”
日落的时候,两个人回到了家。
孙氏和杨华忠两人坐在后院堆放柴草的地方扎竹编。
地里的麦子还有三个多月才能收获。
豆腐买卖这段时日也做不成了。
大安要上学,一家人,还有三只猪都要吃。
家里就剩下几百文钱,得赶紧多扎些竹编拿去卖,贴补家用啊!
瞅见杨若晴和骆风棠进了院子,孙氏放下了心。
“今个回来的还算早,饿坏了吧?锅里温着稀饭,我去给你们热一下。”
孙氏放下手里的竹编,起身就要去灶房,被杨若晴拦住。
“娘,甭忙活了,我们这会子啥都吃不下,等会夜里再吃。”
杨若晴道。
“跑了一日的路,咋会吃不下呢?”孙氏诧异。
杨若晴道:“真的,娘莫忙活了。”
骆风棠也过来,对孙氏道:“三婶,就听晴儿的吧。”
孙氏这才作罢。
瞅到骆风棠手里的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妇人很高兴。
“今个收获不错呀,这兔子能卖好几十文钱呢。”她道。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
“娘,这兔子和野鸡,咱不卖钱。”她道。
“为啥呀?”孙氏问。
年前那阵子家里积累了六两银子的家底,每隔三日都有一笔豆腐制品的固定入账。
打了野味不卖钱,自家留着打牙祭也是常事。
可这会子……
杨若晴瞅出了孙氏的疑惑,笑着道:“娘,这野兔和野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