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抽抽搭搭着,把昨夜,到今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孙氏听得眉头紧皱。
“照这么说,晴儿奶是误会你了,把你想象成了那种不堪的女人。”孙氏道。
鲍素云点头。
“不晓得该咋办……”鲍素云道。
“说实情吧,就把老五身子的事儿给供出来了。”
“四嫂他们若是晓得,指不定得到处说,老五人前抬不起头。”
“不说吧,我就得被公婆另眼看待,跳进河里都洗不清……”
听着鲍素云说这些,孙氏也跟着摇头叹气。
确实进退两难。
末了,孙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若晴。
杨若晴对孙氏道:“娘,我回屋去拿个东西,你先跟五婶说会话。”
她走之前,做了个暗示。
孙氏立马明白了。
待到杨若晴离开,灶房里就只剩下鲍素云和孙氏时。
孙氏把昨夜杨若晴的分析,说给了鲍素云听。
当然,孙氏不可能说是杨若晴的想法。
一个做侄女昨晚辈的,咋能直接过问长辈床上的事呢!
大家都不好意思。
孙氏只说是自己琢磨的。
听完,鲍素云讶了,都忘记了哭。
“嫂子,你的意思是说,老五可能身子没毛病,是心结?”
孙氏点头。
“心病还得心药医,要我看啊,镇上抓的药先甭吃了。”孙氏道。
“你多跟老五说说话,谈谈心,指不定这心结打开了,啥事儿都没了。”
鲍素云认真的听着,轻轻点头。
“三嫂,多谢你跟我说这些。”
……
夜里,杨华洲回了屋子。
在鲍素云的伺候下,洗过了脚。
洗脚的时候,鲍素云还特地给杨华洲揉按了脚底的穴位。
这也是孙氏教她的。
说是多揉按男人的脚底板,对男人的腰好。
鲍素云做得很认真。
杨华洲坐在那里,也发出了几声舒服的喟叹。
脚底板舒服了,身上也都暖融融的,浑身都跟着渐渐热了起来。
当两个人都洗干净躺到了床上。
杨华洲嗅到了今夜的鲍素云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女人洗脸洗脖子的时候,特地开了柜子。
把出嫁时候压箱底的摸脸的桂花膏,抹了一点。
淡淡的香味,顿时就撩拨得杨华洲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却躺着没敢乱动。
前面那几回的失败,让他有了阴影。
他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把背对着鲍素云。
可是,女人今晚却很主动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抱着他如山般宽厚的脊背。
“老五,我晓得大宝那事儿,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条梗。”
“你担心我还瞒着别的东西。”
“也担心有一日大宝爹会找回来。”
“所以,你心里不想碰我,才弄成如今这样……”
鲍素云抱着杨华洲的后背,喃喃说着。
杨华洲沉默着。
黑暗中,没吭声。
可是那紧绷的身体,透露出鲍素云的话,击中了他的心坎。
他确实是这么想来着的。
“戏文里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鲍素云的声音在黑暗中接着响起。
“我很后悔,当初该早一些跟你把事说清楚。不该存着瞒你的心思。”
“人在做天在看,落到如今这样,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我不怕惩罚,因为这是我该受的。”
“如果老天爷一雷电劈了我,能换来你的身子无恙,我愿意,”
“因为,从我嫁进你家门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当做了你杨华洲的女人。”
“我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死了也是你的鬼……”
鲍素云后面的话没说完,嘴就被杨华洲给堵住了。
男人滚烫的唇,狠狠的覆压着她的。
带着惩罚,带着宣泄,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腹!
两个人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这一回,杨华洲终于闯进了陌生的领域……
那是他活了二十五六年,从未体验过的美好感受。
如此的奇妙,如此的销魂!
如此的让他疯狂!
婚床,陷入一阵地动山摇中。
在最后巅峰的时刻,简直如同夏天的雷阵雨。
鲍素云抱紧了杨华洲的脖子,两颗孤寂的心,两颗失落的灵魂,一起颤抖……
这一夜,杨华洲翻来覆去。
恨不得把这二十多年来积累的全部‘财富’,全都奉献给他稀罕的女人。
这一夜,鲍素云枯木逢春。
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一直弄到雄鸡叫了第一遍,两人都使不出半分气力,这才满足的相拥着睡去。
刚破晓,谭氏又来拍门了。
“懒婆娘,天都亮光光了还挺尸,快起来!”
杨华洲出的力气多,这会子沉睡得深。
鲍素云拖着酸痛的四肢,迷迷糊糊下了床。
来到灶房开始新一日的忙活。
虽然累,虽然困,可女人心里却甜滋滋的。
……
上昼杨若晴正跟孙氏那包元宵。
鲍素云过来了。
虽然还是盯着黑眼圈,一副欠觉的样子。
可是,跟昨日那愁眉不展不同,今日的鲍素云,嘴角眉梢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三嫂,晴儿,我来帮你们包汤圆。”
鲍素云道。
孙氏一看她这样儿,啥都没问,就知道事情成了。
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