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烟瞥了他一眼,脸色一变,道:“不识抬举。”话落,长剑直入。
谢渊此时长枪挥动,与长剑相击,一记流光闪过,灵烟使出一记“随风潜入夜”,在空中凝了无数道剑气,剑光与月光混为一体,剑光击出,疾如闪电,灵烟身形敏捷,随着剑光而来,谢渊此时长枪转动,使出绝技“鬼道枪法”中的“烽火狼烟”,将剑光一一击破,并格挡住飞击而来的灵烟,长剑与银枪再次碰撞出星火。
两人一招一式旗鼓相当,而灵烟虽面不改色,动作却逐渐变得迟缓,她虽剑法不弱,但谢渊的枪法却急如星火般戳地她躲闪莫及,不禁暗自感叹“剑鬼”的弟子居然枪法使得如此精妙。
想到这,灵烟便再次先发制人,使出“惊风”第四式“朔风如解意”,剑身凌厉一转,只见剑风卷起,枯黄的秋叶呼应着,树梢栖息的鸟瞬间尖叫着四处逃窜,灵烟在原地做了几个起手式,而后发力。卷起的黄叶交缠着青光刺向谢渊,谢渊长枪笔直朝前旋转,凝出一股气,将他包围着,只见他轻喝一声,气道与剑光相撞,在空中炸了个响,而灵烟却突显在他眼前,长剑猝不及防顺着枪杆向谢渊削去,谢渊后躯躲过,并重力回击,兵器相撞,但此时他的红缨枪枪头并没有离开剑身,而是顺势将剑身玩转于枪头红缨之内,稍一使力,只见长剑七零八落碎成一地,长枪只抵灵烟咽喉。
文慊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只见胜负已分,心中一喜,不禁得意忘形道:“小娘子,我适才就说了,你若从了我,我就既往不咎。”
谢渊没有理会他,直对灵烟说道:“你武功确实不弱,可惜…”话并没有说完,又转念道:“你若肯说出为何要杀他,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灵烟波澜不惊道:“我先前已经回答过了。”随后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不过想取我性命,恐怕你还不够格。”
只见她右手迅速一抬,一丝肉眼难见的轻丝缠上了一旁的樟树干,灵烟须臾间消失在了谢渊的视线,却见她倚在树干上,悠然地看着下方的两人。谢渊和文慊同时一惊,纷纷惊诧地抬眼望去。
“你是...‘不留行’?”谢渊目光凌厉,讶异道。他虽然没有正面和危月宫的高手交锋过,却也知道月心的二徒弟灵烟杀人以“快”成名,使的天蚕丝锋利无比,配上她高绝的轻功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弹指一挥间便可取人性命,纵而得“不留行”的名号。文慊虽不混迹于武林,但灵烟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刚才的得意忘形霎时无影无踪,惊惧万分的他,腿脚止不住地哆嗦。
灵烟把头歪在树干上,嬉笑道:“本以为我能将你刺于剑下,孰料低估了你,谢大侠,这回我可不让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危月宫为何会派你来杀他。”谢渊向来耿直,他非要弄清楚一个小小的文慊为何引来灵烟这等高手取他性命。
灵烟不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厉色道:“我说过,上头交待什么我就做什么,况且,你不需要知道了!”
灵烟右手轻抬,蚕丝无情的直取文慊首级,柔丝在夜幕时分更似无形,可尖端若隐若现出一朵小巧玲珑的银色梅花,让谢渊捕捉到,他以迅雷之势用枪头挡住朝文慊而来的银色梅花,只见文慊被吓了一趔趄,慌忙向后逃窜,灵烟怎会由得他逃,蚕丝瞬间回转,速度之快令谢渊阻挡不急,早已缠上了文慊的脖子,丝毫功夫便嵌进了血肉里。谢渊一惊,长枪直入圈卷在了蚕丝之间,阻碍了灵烟的发力。
时间紧迫,生怕打草惊蛇的灵烟右手收势,一记“流星逐月”来到了谢渊面前,使出“裁云掌”的第一式“拨云见日”,右手圈转的动作似拨弄云日般,掌心汇出一道气劲,直击谢渊,谢渊自是用枪格挡,只见灵烟掌力拍在枪杆上,却并未撤手,而是一手握住了枪杆,谢渊这时瞅见灵烟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饰手环,手环上伏着一枚甚是细小精致的银色梅花,灵烟运气,只见梅花霎时轻飞出去,连带着的是若隐若现的蚕丝,原来手环上嵌的梅花便是这蚕丝的暗扣。
谢渊暗声大叫:“糟了!”
可为时已晚,蚕丝再次缠绕上了文慊的脖子,谢渊正要腾手阻隔,灵烟却趁其不备,左手使出最后一式“风卷残云”重重打在了谢渊的右胸口,掌风的击退加大了蚕丝的拉力,顷刻之间只见文慊头颅横飞,伴着鲜血滚落在了地上,两眼仍惊惧的望着前方,只是没了生气。被击退的谢渊喷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怔怔地望着文慊的残骸,这令从未失手的谢渊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于是怒不可遏地使着长枪向前刺去。
没等灵烟接招,空中便飞来一名头束银冠,手持双刀,目光冷厉的黑衣男子向谢渊发势,招式之快令谢渊都不曾看清眼前人的模样,男子右手须臾之间在其颈项转了十数个回旋,不费吹灰之力便割破了他的咽喉,随即将双刀还鞘,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谢渊倒在血泊中,男子沉了口气,转过头便对灵烟质问道:“为何恋战?”
灵烟不屑罗刹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能杀他不就完了。”忽又想起,“你不是说有事?”罗刹抱胸,调侃道:“怕你应付不过来。”
灵烟觉得好笑,“不如我俩比划比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