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米柳亭顿时有些囧,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有个鬼的政治主张,虽然这位女伯爵也跟着人云亦云地喊两声泛斯拉夫主义,但这位花瓶恐怕连东斯拉夫和南斯拉夫人有哪些都搞不清楚。
涅谢尔罗迭自然是不可能跟这样的半吊子去讨论什么政治主张,讨论怎么开车才是真的。
当然,这在贵族圈里也不算啥,漂亮的女贵族若是没有几个“男闺蜜”或者男舔狗那才叫奇怪。
只不过涅谢尔罗迭都六张多的年纪了,足够当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的爷爷,这货竟然还人老心不老,还真是纯粹的男人啊!
德米特里虽然能听出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调侃之意,但他也有点奇怪,按照伯爵的意思,这是准备让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对涅谢尔罗迭抛媚眼耍枕头风,问题是这可能吗?
德米特里很了解涅谢尔罗迭,这位之所以能当上首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绝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猪哥。就算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美艳迷人,也不可能让涅谢尔罗迭放弃原则。
这个风不太好吹吧?
这就是德米特里的真实想法,所以他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提了一句,试图打消伯爵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枕头风或者美人计?”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道:“我的朋友,你理解错了,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指望靠美女诱惑涅谢尔罗迭犯错是不可能的,那个老狐狸顽固得很,而且心机颇深,不可能上当的!”
德米特里迷惑了,不解地问道:“那您又让我联系……”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笑道:“我没打算让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去影响涅谢尔罗迭,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有一个没有特别明显背景,不会让那只老狐狸怀疑的人告诉他一个建议!”
德米特里更疑惑了,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前半句话他能理解,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确实算得上背景简单,虽然她身后有不少男人的影子,但这位交际花并不能特别归于哪个派系,不管是改革派、保守派还是什么其他人,只要能提供给她庇护或者金钱,这位美女就是来者不拒。
所以她的背景还是很简单的,一眼就能看分明,这位就是个拜金主义者而已。但是后半截德米特里就不懂了,为什么要让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给涅谢尔罗迭建议,另外那个建议是什么?最后这个建议涅谢尔罗迭一定就会听?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神秘地笑了笑,高深莫测道:“那只老狐狸当然会听,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为如何调整自己的政策而头疼,我给他的建议会很符合他的口味,他会很高兴地接受的!”
德米特里更加惊奇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建议能让涅谢尔罗迭欣然接受,另外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能正确地把握涅谢尔罗迭的心态也是十分震惊,这位难道又读心术吗?
当然,德米特里也知道这位伯爵的恶趣,看架势他是不准备立刻揭开谜底的,所以他干脆绕过这个环节直接问道:“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很满意德米特里的态度,不管是老伊戈尔还是尼古拉米柳亭都是好奇宝宝,很多事情非得问个明明白白,而德米特里不同,他有着军人特有的直接,他喜欢这种直接的人。
“您的作用非常大,我需要您在一个适合的场合告诉安东宁娜波格丹诺娃女伯爵我的建议,但不能刻意,一切都必须像是无意的,但您又必须确保那位女伯爵对这条建议印象深刻。”
“当然,如果您找不到这样的机会,我会安排好,会让一切都天衣无缝。然后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我相信涅谢尔罗迭这个老色鬼很快就会收到这条建议的!”
德米特里大致明白了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思路,如果能够实现,那确实很巧妙,估计涅谢尔罗迭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他已经掉坑里了。这让他愈发地对那个建议感兴趣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建议能让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如此慎重地操作呢?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的朋友,对最近的战事你有什么看法吗?比如帕斯科维奇和米哈伊尔戈尔恰科夫公爵的惨败?”
德米特里在心里头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回答道:“帕斯科维奇公爵那边没什么好说的,应该是准备不足以及低估了匈牙利叛匪的战斗力。至于米哈伊尔公爵,他的失败也有骄傲轻敌的成分,但瓦拉几亚的战事有很多地方让我看不懂!”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不动声色地问道:“哦?哪些地方呢?”
聊到军事话题,德米特里立刻就将什么建议什么女伯爵忘到了脑后,兴致勃勃地说道:“瓦拉几亚的战事很多地方都透露着奇怪,根据我之前在军事学院的研究,战斗不应该这么顺利才是,瓦拉几亚北部的山地对我们很不利,如果瓦拉几亚叛匪能够利用地形的优势是可以建立起坚固防线的!”
“但是,到了真实的战斗中,这些坚固的防线并没有出现,相反这些叛匪就像一盘散沙,一触即溃。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我军似乎对他们的防线了如指掌,而且对方的士气莫名其妙地低落,有时候以多打少都是一战击溃,简直是莫名其妙……如果我是瓦拉几亚叛匪的指挥官,断然不会表现得如此拙劣!”
说到这里,德米特里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