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在外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纷纷归家。
今日最后一锅烧饼已然结束,苏三和钱招都帮着白音离和张婶子收拾摊位。
最后叫回了放牛的阿呆,与钱招一左一右的当上了老牛的护法。
金子始终乖乖的跟在苏三的身旁,尾巴摇的像个螺旋桨。
“咕噜咕噜”的声音渐渐远去,牛车驶进了县衙的大门...
“汪汪”
一进大门,就冲出了一只浑身漆黑的幼犬,那架势看起来挺凶的,个头看起来要比金子大上许多。
金子向苏三的身后躲了躲,有些胆怯。
“旺财”
钱招手一伸,漆黑的旺财便顿住了身形,但依旧坐在那,张着嘴盯着金子,有些着急的看看金子又看看钱招。
金子瞪着不是很大的小眼睛,迈着小短腿走到苏三的旁边,有些得意的摇了摇尾巴。
旺财更加着急了,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的,瞪着钱招,爪子在地上不停的跺着。
钱招摇头失笑:“去吧!”
得到许可,旺财又是猛冲猛撞的朝着金子扑来,可怜的小金子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
身为主人的苏三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着。
金子奋起撕咬,却总是被欺负的死死的。
终于苏三良心发现的把金子解救了出来,并蹲下身子,拍了拍旺财的狗头:“旺财,你是公的,要让着我家金子,太凶了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旺财伸着舌头哈哈着,看看苏三,便歪着头看向了金子,咧着嘴哈哈的更欢实了。
苏三起身,放任两只幼犬去相互戏耍。
挎着白音离走在最后,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道:“娘,您真的什么都会做么?”
白音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要小瞧了娘,想当年...”
苏三假意的捂住耳朵:“得得得,停,人家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
“娘又不是好汉,娘是糙汉...”
苏三嘴角抽搐,一时无言:“...”
白音离明显要比苏三兴奋,大手一挥,拖着苏三就朝着后堂走去:“走,去他们的厨房瞧瞧。”
“娘,厨房在哪你知道么。”
苏三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白音离,浑身都在抗拒着。
为什么她一个吃货都不是很着急,她一个做饭的却这么着急。
白音离止步不前,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望着苏三:“你昨天不是在这住的么,不知道厨房在哪?”
“我应该知道?”
苏三挑了挑眉,也是有些怀疑了。良辰薄梦清风眠
“不不不...大人想要,改天下官亲自给大人送来便是。”
陈县令本来还有些得意的,但是突然又转变了语气。
钱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好。”
陈县令看了看他,眼神有些闪躲。
钱招:“对了,陈县令的案子是不是破完了,送个菜而已还劳烦陈县令亲自前来。”
“别提这事了,上次他们集体越狱,我好容易抓到的菜花贼也给跑了,要不现在早就押往钱商城了,哪还会又丧生两名女子。”
“哦?这么看来陈县令还真是看管不佳呢。”
陈县令嘴角抽搐,吞咽了一下。
恰好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陈县令扬了扬马鞭,对着钱招拱了拱手:“那招大人先忙,下官就先告退了。”
钱招似乎没听见,依旧背着手站在那。
没有得到许可,陈县令就在那微低着头,拱着手,大肚子压的腰酸难忍,张嘴刚想在重复一遍的时候,钱招就有动作了。
掐着鼻子,用手扇了扇,嫌弃的说道:“走吧,下次来之前给你家马洗洗。”
“是,是。”
陈县令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赶忙让人把马牵走。
他在后边跟着一溜烟的跑了。
苏三看着他的背影深觉好笑。
“好笑么,小丫鬟?”
白音离得意洋洋的进了厨房。
“...”
一个厨房简直比她家都要大,整个一面墙都堆放着新鲜的食材。
“够腐败的啊!这么多的菜,估计要够我们平民百姓吃上一个月的了吧!”
苏三眼放绿光的看着满满的食材,恨不得扑上去吃个遍。
钱招无所谓的一摊手:“谁让陈县令愿意孝敬呢!我可没说要这些。”
“切...即便如此,你们也是收受了贿赂。”
钱招无力反驳,心里也是有些唾弃自己的行为。
但是转念一想,即便他不收,对方也会送,要是不收,没人帮他消耗,那也是浪费,这么一想,她就心安多了。
“人家看见你就一幅怕怕的样子,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刚刚陈县令卑躬屈膝那样,她可是看在眼里。
在这镇子上,陈县令就相当于是一地头蛇了。
而钱丰自称他是商人,这就让人更难理解了,一个县令怕一个商人。
苏三瞪大着杏眼,看向钱招:“难道说爷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