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智一句不差钱,代表的是整个内库,百八十万自然不是铜钱,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下子,文武百官都震惊了,他们都知道吕智有钱,百八十万也不是拿不出来,但是那不代表内库也有钱,这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难道吕智会自掏腰包?……一众大臣琢磨着,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上次就两百万两,这次又是小一百万两,吕家就是再有钱,也早晚会被掏的干干净净,吕智这人看着鬼精鬼精的,不至于这么傻。
那么他又是凭什么呢?……众人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马尚书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满意的冲着越王直哼哼,大概在说,你瞅瞅,不逼他一下,你都不知道内库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越王狠狠瞪了马尚书一眼,又看着吕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其实从吕智一进大殿,越王就拐弯抹角,支支吾吾的,根本不好意思提银子的事儿。
事实上,要不是马尚书突然发难,又以国库空虚、后勤困难相逼,他根本就不会这么突然的叫吕智过来。
吕智面带微笑,给越王传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知道这次的主要问题不在越王身上。
是,越王肯定有顺水推舟的意思,但始作俑者绝对不是他,瓷侠此担根本对不上。
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家长里短,越王都是采取先开小会这个行之有效的策略。
若是实在困难了,他肯定会先找吕智开会,研究一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赶鸭子上架。
…………
大越,王宫。
这不是嘛,早朝结束,紧接着就是惯常的小会时间。
吕智虽然没问,但越王还是得解释,不能因为吕智认了,他就不管不顾,那样太伤感情。
于是这次小会就是越王、吕智外加马尚书一起。
一上来,越王就站在吕智这边,冷着脸,“马爱卿,说说吧。”
马尚书抻着一张驴脸,瓮声瓮气的,“战争日久,国库空虚,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得,这是又把朝上的话拿过来,重新说了一遍。
别说越王了,就是吕智也不信这些鬼话,“我的尚书大人,现在这里也没旁人,你就说句实话呗?”
马尚书横了吕智一眼,冲着越王拱拱手,“老臣句句属实,绝对没说假话。”
“行行行。”越王摆摆手,“是,这些是实话,那你就再说些别的实话。”
“啊,那行。”马尚书清清嗓子,态度一下就柔和了,“哎,其实老臣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战争日久……”
越王猛的看了马尚书一眼,寒光带煞,马尚书没敢再提这茬,“有人来找我,说是看朝廷困难,准备这个……支援一些钱粮。”
“那不是好事儿吗?”吕智当即反问,越王却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好事儿,也未必是好事儿。”马尚书摇摇头,“人家这钱粮也不是白拿的,要么有前提,要么有回报。”
“战争投资呗!”这么一说,吕智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
“没错。”马尚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世家大族支援钱粮的前提是王室带头,回报则是根据各家的支援情况,战争结束之后再详谈。
一个前提,一个回报,二者选其一。
“我觉得你小子能赚钱。”马尚书恭维一句,“所以就选的前提,王室带头多出钱,占大头。
嘿嘿,若是不成,再选回报,怎么都不亏。”
“原来是这样……”吕智双眼微眯,“这样他们承担的风险小了,那也就意味着得利也小。
呵呵,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支援,怕是也支援不了多少。”
马尚书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而看向越王,一脸的艳羡,“还是王上的眼光好,这小子明明没接触过这些,却能分析的头头是道,着实不简单啊!”
想当初,吕智可是马尚书看中的孙女婿人选,要不是越王横插一手,估计就成了。
“哈哈,彼此彼此。”越王哈哈大笑,迅速转移话题,在女婿问题上,他确实有些不太地道,这事儿坚决不能深谈。
“你说的百八十万,可有困难?”越王转而询问起吕智。
“没有困难,但是这事儿利益巨大,不能内库吃独食,得找一些帮手,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共同承担风险。”
吕智斟酌着,也没说的太详细,还用了一些越王肯定听不懂的词语,“这个所谓的利益……”
果然,越王大手一挥,“不用说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孤准了。”这是在暗示吕智可以走了。
同时,越王还准备把可能揣着一肚子埋怨的马尚书也赶走,只是态度上就没有对吕智那么柔和了。
“马爱卿,你还有事儿吗?”越王的语气有些冷漠。
马尚书:“???”
“没事儿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碍眼不知道吗?”不止冷漠,还有些恶意,渐渐的恶意满满。
马尚书虽然是在尽心办事,但终究是有逼迫越王就范的意思,所以咱们越王殿下这是生气了?
王就不能生气了?发个小脾气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眼看越王和马尚书相爱相杀,吕智识趣的赶紧撤退,溜了,溜了。
…………
翌日,户部。
刚被越王训过,但马尚书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因为国库来钱了。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