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御史!”金大公子大叫一声,“您可不能听那些刁民瞎传啊,我金家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别!”吕礼的反应更大,“千万别叫吕御史,我这监察御史才当了不久,都察院的椅子还没坐热呢。”
都察院里面都是各种御史,有左右都御史(正二品)、左右副都御史(正三品)、左右佥都御史(正四品)。
若想要消受吕御史这个称呼,起码也要等吕礼成为都察院的老大才行。
其实金大公子的意思也很简单,这就像称呼张副总为张总一样,都是捧人的一种说法。
但这种吹捧吕礼是万万不会应承的,他扮的黑脸,总套什么近乎?
“呃~~~”金大公子一顿,想通了其中关窍,他赶紧改口道,“那……吕大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绝对是别有用心的人栽赃我金家。”
“别有用心的人?”吕礼暗暗一笑,终于上钩了,他依旧板着脸,“本官自然明察秋毫,说说看,你说的是别有用心者是谁?”
“这个……”金大公子面色一变,心头瞬间涌起几个人名,但现在整个金鳞城正是上下一心的时候,他不可能说出来。
“呵,你不说,那就是没有,金鳞化龙啊,啧啧啧~~~”
吕礼摇摇头,“你们金家的门槛啊,实在太高了,本官可不敢在这里吃酒,告辞了。”
…………
吕礼倒是走的潇洒,只是他这一走,金家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听听,多霸道,可这是独属王室的霸道,一般人即便是沾了一丝,那都是取死之道。
“查,彻查,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到底是哪家传的!”金家老爷子本来还稳坐钓鱼台呢,现在也稳不住了,毕竟,再稳金家就没了。
于是乎,老爷子一声令下,整个金家立刻行动起来。
要问金家的影响有多大?看看金鳞城第二天的街景就知道了。
那真是老百姓关门闭户,商家也不营业了,搞得就像吴军打过来了一样。
…………
吕礼没住金家安排的地方,神匠吕在金鳞城是名牌,自然有铺子,虽然产业没多大吧,但落脚的地方还是有的。
这不是嘛,吕家在这里有个租用的铺子,前面营业,后面有小院居住的那种。
一路舟车劳顿的,吕礼就睡的久了一些,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等他梳洗一番,一看店铺还没开门,这就差吕十八去问问怎么回事儿。
怎么说这里也是吕家的产业,平时疏懒也就罢了,他这东家都来了,还不得积极点儿?
“掌柜的,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门营业?”十八骑采取三班倒,时刻保证有六个人守护吕礼的安全,现在轮到吕十八这队了。
“啊,城里头出事儿了,管事的说正在抓什么大盗,不让营业。”
掌柜的是个老头,店里还有他儿子和儿媳,小孙子也时常帮忙,这里就算是他们一家人在经营。
“什么大盗这么厉害?”吕十八吐糟一句,也没指望掌柜的能知道,事实上,掌柜的也确实不知道。
“掌柜的,准备些吃食,三公子醒了。”“哎,早有备着了,马上就送去。”
吕十八招呼一声,回到后院把情况跟吕礼一说,吕礼斟酌一二,觉得应该是老四写的那句话产生作用了。
别看金家在金鳞城呼风唤雨,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但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与他们面和心不和呢。
“这一波这么一闹,看似铁板一块的金鳞城可就要四分五裂了。”吕礼呵呵一笑,“按照老四说的,接下来就该拉拢一批人了。”
金家在金鳞城可谓是根深蒂固,吕礼就这么几个人,肯定做不到什么,眼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挑动他们内斗。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吕礼是要做渔翁的人。
…………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吕礼自然是先吃早饭,再说了,上赶子不是买卖,即便是拉拢一拨人,也得等他们自己上门。
有一点需要注意,朝廷是想收回金鳞城的军政大权,可不是想把整座城都毁了。
所以即便是要收拾金家,也得一步一步的来,缓缓图之,然后再一击必杀。
最好是能有别的家族,一个或者几个一齐接手金家覆灭之后的烂摊子,要不金鳞城的商业体系就要遭受沉重的打击,虽然影响可能不太大,但终归是个麻烦。
“哎,这是什么?看着像条鱼啊。”
饭菜是掌柜的那小孙子送的,小孩儿挺可爱的,送来的东西也稀奇,吕礼从来没见过,估计是什么特产。
“是金鳞鱼糕,可好吃了!”
小孩子用手指了指门外,“城外有一条金鳞河,听爷爷说,有一天,有一个渔夫从河里打到一条那么大的金鳞鲤鱼。”
孩子伸着一双小短手,尽力的比划着,可惜小胳膊一共就那么长,根本比划不出来,急的是小脸通红。
“后来就有了这金鳞河,再后来就有了这金鳞城。”紧接着一个妇女走了进来,这是老掌柜的儿媳。
“哈哈,那这金鳞河还挺有传奇色彩的。”听听本地的传说,了解一些风土人情,吕礼觉得挺新奇的,心情不错。
“小娃娃,这金鳞鱼糕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吕十八站了出来,还想摸摸小孩的脑袋瓜,可惜因为装束的原因,孩子有些害怕。
“别怕,既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