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一波吕智都没请旨越王,直接联系自家姐夫关飞就解决问题了,只是调一个平安县令而已,洒洒水了。
要不是唐虎信中隐晦的提及避讳的问题,吕礼都不用来找吕智,直接修书一封,谢大学士也能轻松办到。
不过咱们也得说,杀鸡焉用牛刀,这事儿以关飞的能量就足以解决了,再不济,他也是兵部侍郎,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等待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半个月时间一闪即逝。
这天,以唐虎、祝山为首的京城支援队到了,同时,打玄武城拖家带口而来的吕仁也入住了吕府新宅。
当天晚上,城主府灯火辉煌,一场宴会自是热闹非凡。
不过这热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中间又休息了一天,随着吕仁马上任,大家也都各司其职,这就干起工作来。
这可不是吕智严苛,不讲情面,实在是春种在即,金鳞城的内政急需整治。
吃吃喝喝那些享乐的事儿也不是不行,咱们得办完正事儿再来。
唐虎预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直接升任了金鳞城的副城主,协助吕仁处理整个大城大大小小的事务。
不过所谓的尴尬却并没有出现,因为吕智任人唯亲的态度极其鲜明,根本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就导致了金鳞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所有重点岗位全都是自己人,这样一来,唐虎任职副城主的事儿竟然就不算显眼了。
有一说一,吕智的做法确实存在不小的隐患,不利于长治久安;
但事情都有两面性,从另一面来看,这样做无疑更利于他掌控全局;
再一个,从驰援者的角度来说,这样的靠山,这样的老大,作为小弟你爱不爱?
爱啊,简直爱死了!
这不是嘛,官印文书一到手,那家伙一个个的,全都充满干劲,都支棱起来了。
脸皮薄的暗自窃喜,这一波外放来对了,脸皮厚的就更不用说了,嘴都笑裂了。
啥?你说会被诟病?咋的?我们可都是郡马爷的嫡系,你诟病我们不就是诟病郡马爷吗?
我看谁敢诟病郡马爷?大嘴巴子,抽不死你!
…………
你还别说,还真有敢诟病吕智的,这不是嘛,吕仁一看手下官员的花名册,当即就有些傻眼了。
任人唯亲没问题,人之常情嘛,但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官场新嫩,用客气点儿的语气来说,他们还需要磨砺,能力稍显不足。
换言之,陡然施以重担,可能会把他们压垮,可以预见的是,以后这方面的问题不会少。
不过他能怎么办呢?自家兄弟办的不好,只能他这个做大哥的来擦屁股了。
…………
翌日,金鳞城,城主府。
吕仁、唐虎、祝山这就忙活起来,别的先不说,屁股也可以先不擦,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春种问题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只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好处理别的事情。
吕仁把吕智的那份草书拿给唐虎两人看,就是写着多少多少亩地分配三五个工兵,木牛流马若干,改良木犁的那个。
唐虎也是做过父母官的人,劝课农桑是本分,“总指挥的提议自然是好的,不过尚需细化。”
祝山也是点点头,“事情紧急,咱们最好还是派人下去走走,看看具体情况。”
吕仁点点头,“言之有理,你们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要说谁对吕礼的那些同年最为熟悉,唐虎和祝山二人绝对算,这事儿问他们正合适。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梁安!”
吕仁赶紧询问,“何许人也?”
却说这梁安跟世家大族梁家也算是沾亲带故,属于旁系的旁系,远房的远房,跟主家的亲缘关系已经极其稀薄了。
哎,你别看他身份不起眼,但是若说通宵农事,别的同年就是捆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可能就是骨子里的天赋吧。
“嘶,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吕仁赶紧一翻花名册,梁安的名字就排在一众官员的前列,名次是按照职位排的,这不是个小官。
吕仁又仔细一看,梁安,金鳞城主簿,主管粮税、户籍。
“嗯?”吕仁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哈哈,我就说嘛,老四也不是全然不知,这主簿人选安排的就很合适嘛。”
唐虎和祝山一看,也是连连称是,随即,他们好奇的对花名册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这一分析可不得了,你猜怎么着?凡是有特长的同年竟然都得到了合适的职位。
这个结果真是让他们始料不及,这才几天啊,吕智就把他们的底细都摸清楚了,简直是恐怖如斯。
吕仁就更开心了,这样一来,他就更容易上手了,“哈哈,好,好啊!”
…………
却说吕智办事儿还是挺有章法的,那些吕礼的同年在黑甲卫都有备案,不是很详细,但是出身之类的基础情报一样不缺。
这东西就类似政审,想要当官就必须出身清白,黑甲卫自然要简单的查一查,若是哪位以后当了大官,这调查还会更深一步。
吕智仗着郡马爷的身份,就把这些不算机密的情报从黑甲卫那里拿来了,因为他懂得一句话,这句话是——子承父业。
吕智就是根据这些人的家世背景任命的职位,你就像家中长辈有当掌柜的,他家的孩子就算当不成掌柜